廣麟城外,向來冷清的不知湖畔自淩晨起便人影攢動,來往皆是各類飛劍法寶,前來參加修者大會的修者們相互攀談,時不時往湖麵上望上一眼。
光乍破之時,眾人神情微凝,隻見絲絲波紋從遠處湖麵薄霧中圈圈抖出,接著一艘足有十丈高的巨船由隱至現,壓入了眾人眼中。
隻見這巨船高十丈,寬七丈有餘,長數十丈,分作三層,甲板上豎起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頭一麵蔚色旗幟無風自動,旗幟中央以灼目的金色燙著一個偌大‘符’字,正是執符宗的標誌。
有人歎道:“是執符宗的接引船!自修行以來,吾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巨船,看模樣當是靈器一流了,果真不愧是仙家大宗。”
早早等候的多是散修及宗門,哪見過什真正的大宗氣派,聽得此人感歎,皆是無不認同,紛紛附和。
待得巨船靠岸,眾人更是歎為觀止,其中修為低一些的修者竟是當即被這巨船傳來的氣勢壓得腿軟,堪堪扶住身邊的修者才得以站穩。
從巨船船舷延出一道長長的階梯,直直落在湖畔,眾人眼睛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船上,屏息以待。
隻聽一道頗具威嚴的男聲從船上緩緩傳出,緊接著十幾名身著褐色內門弟子服執符宗弟子從甲板上依次下到湖畔,最後是一位看起來有些瘦削的中年男子,他朝眾人拱了拱手,“歡迎八方道友前來執符宗參與此次修者大會,我執符宗不勝榮幸。”
待得承劍宗一行人來到不知湖畔時,已是日照當頭,多數宗門都已登船。
一名國臉褐色衣衫弟子見得承劍宗一行人,眼睛一亮,熱情的迎了上來,“想必諸位便是承劍宗的道友了吧,請出示通行令。”
明棠長老從袖口掏出一枚巧的玉符。
該名弟子細細看了看玉符,神色又是恭敬了幾分,“好的,此次貴宗可與會三百人,加上帶隊長老三百零一人,人數無誤,請諸位隨弟子上船。”
正當那名弟子引著承劍宗一行人前往船上時,隻見那瘦削男子匆匆迎了上來,連忙行禮道:“楚師伯。”
“明棠前輩好,弟子是執符宗楚直,”楚直先是衝為首的明棠行了個禮,見明棠點頭,才向那名弟子道:“你先去與其他師兄弟查看人數是否到齊,承劍宗的道友們便由我來安置。”
“楚直子,你師尊可還好?”待得那名弟子退下,明棠朝楚直問道,少年模樣的臉上一本正經,倒是顯得十分有趣。
“師尊安好,就是有些惦念老友,您此次來得正好,最近師尊他老人家的雪果釀前些日子正好出窖,就等著您來喝呢。”
“好,好,我此次去定然要將他的陳年老釀全都喝幹,哈哈哈。”
此時一層船艙已有不少宗門及散修在候著了,見得承劍宗一行人,皆是難掩羨慕之色。
“這是哪個宗門?好大的陣勢,竟然是執符宗的前輩親自迎接上來的,還這多人,他們大多人的修為我好像都看不穿,嘶……難道都是金丹期的!”
“第一宗門弟子服你們都不認識,真是白瞎了修行這多年,你可要記住了,以後不管在哪,都不要招惹他們。”
“我看他們中還有一些穿便服的呢?”
“那就更不能惹了,據我進入承劍宗的兄弟,在承劍宗隻有外門弟子和親傳弟子才能穿便服,此次修者大會自然輪不到外門弟子來。你看衣服認不出他們來,就看他們的腰,上麵都別著弟子令呢。”
“哇,你竟然還有兄弟進了承劍宗?”
“那是當然,我那兄弟可真叫厲害……”
聽著眾人的議論,許多承劍宗弟子們不由滿眼尷尬。
“怎的聽著咱們宗弟子個個像豺狼虎豹似的?還招惹不得呢。”
“哈哈,那是他們對咱們不了解,像我這樣和善的人也隻有咱宗能找到了。”
話之人正巧走在沈池身側,聞言沈池轉頭看向他,隻見他穿著承劍宗青色內門弟子服,身高八尺,肌肉虯結,虎背熊腰,就算是笑起來也是一臉凶相,倒是‘和善’得很,似是察覺到沈池的目光,那弟子轉過頭來,受寵若驚地朝沈池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卻是多了些憨態,“師叔好。”
沈池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你叫什名字?”
似是沒想到沈池竟然會問自己的名字,該弟子撓了撓後腦勺,又搓了搓手,笑著道:“回師叔,弟子道號雲生。”
“名字挺好。”言罷,沈池便見明棠在前方朝自己招手,朝那名弟子示意了一下,向明棠走去。
沈無惑看了眼正傻咧嘴笑的大個子一眼,跟在沈池身後往明棠的方向去了。
完全沒有察覺到沈無惑的視線,雲生伸手拉了拉旁邊的個子弟子,“你聽見了嗎?師叔誇我名字好聽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