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番外三(2)雲深不知處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靈犀閣主 本章:第483章 番外三(2)雲深不知處

    都男人單身久了看到塊帶洞的石頭都想日兩下, 晏暘雖然還沒到那喪心病狂的地步, 但常年耗在這十萬大山的邊陲,別女人,男人都少, 再加上每出生入死,人不是鐵石,總會因此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 這種情緒長久積累, 是需要排解的,排解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喝酒, 打架, 泡吧,約炮,像他們這種不知道哪突然就會死掉的人,什事都放得開,也必須要放得開,尋找一個釋放情緒的途徑, 其實是怕自己還沒死就被這種非人的生活逼出的負麵情緒折磨到心理扭曲。

    晏暘是個正常男人,也會有無法承受的東西,也會產生負麵情緒, 也需要排解。

    可惜,這地方妹子太少,有也是當地土著, 長得漂亮的就更是鳳毛鱗角,隊的臭子們對此沒少抱怨,最後人人都練成了海量——沒妹子勾搭就隻好喝酒了。

    好在山腳下有一家當地人開的酒館,晏暘隔三差五就會去喝上幾杯,酒不見得有多好,關鍵是能消遣,能買醉,能讓人放鬆一下。

    這時節正值雨季,有時候一場雨能下個十幾,彩雲酒館因而客人不多,都是些當地的居民,被雨困在了這,就也不急著趕路了,坐下來,要上幾瓶酒,或啤或白,或自家釀的土酒,對著竹窗外的雨景,邊賞邊喝,倒也愜意。

    晏暘就坐在窗邊,窗外是瓢潑大雨中的十萬大山,潮熱的風帶著泥土的濕氣吹黏在身上,酒館屋頂上吊著的那架老舊的破吊扇嗡嗡轉著,和當地人口中閑聊時所的土家話混合成了一種不高不低的噪音,牆上掛著的那台又舊又的彩電,傳出葫蘆絲的曲調,透著一股子清旖綺麗的異族風情。

    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幹著出生入死的活兒,晏暘還是非常喜歡這個異鄉的,真正的原住民非常的淳樸,而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是慵懶又寧靜,時間在這樣的生活方式中,都顯得比城市慢了許多。

    晏暘兩瓶啤酒下肚,疏解了一部分一年半來積累的緊張感和戾氣,找到了一點兒當地人特有的閑散的感覺,眯著眼搭起腿,準備點起一根煙。

    酒館的竹門簾被人從外麵掀開,有客人邁了進來,先是一條筆直漂亮的大長腿,然後是結實柔韌的細腰,再往上是飽滿誘人的胸,再再往上,是深山老林一枝花,雲飛鳥。

    走進這充斥著潮濕、酒氣、菜香、汗味、土家話和葫蘆絲的酒館竹屋的雲飛鳥,俊得不像樣,幾乎隻在一瞬間就集齊了每一個人的目光,有驚豔的,有讚歎的,有欣賞的,有呆滯的,還有恨不能衝上去立刻推倒的。

    晏暘喝幹一紮酒,力證自己屬於純粹欣賞的那一種,美女誰都愛看,更何況十八鄉就這一個。

    晏暘猶豫要不要打個招呼,然後把美女就勢請到自己這桌上來,可惜他也就隻有這念頭一動的機會,後頭竹簾又被掀起,緊跟在雲飛鳥身後又邁進來一個男人。

    晏暘對男人當然沒有絲毫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和雲飛鳥貼得夠近,他連目光都懶得往後挪一下。

    這男人很高,雲飛鳥在女人中已經算是高挑的個頭了,在這個男人前麵仍然顯得纖巧。難得的是這男人雖然高,卻不顯得雄壯,看上去比正常人偏瘦,但單衣下的身板明顯要比常人更結實。

    他把手的傘丟到店家專為客人準備的傘簍,然後掃了眼店內的座位,伸手向著個空桌一指,雲飛鳥就往那桌走過去。

    果然是一起來的。晏暘搔搔耳根,把煙從嘴上捏下來,喝了一口酒。

    這子就是傳中那妹子的男朋友吧。

    好吧,死心了。

    先不論有沒有房和車,再不論有沒有本事,起碼人家有臉,一般來男人和女人的審美是有差異的,女人覺得帥的,男人未必認同,男人覺得好的,女人未必喜歡,可這個子,晏暘認為,不論男女,都會一個帥字。

    這子很會長,膚色不白不黑,絕對稱不上白臉,也絕對不會被叫做糙漢,氣質不軟不硬,年紀雖輕,但不會有人認為他適合鮮肉這個詞,而他也不像什鐵血硬派。

    但以晏暘幹這行多年的識人本事,他看得出這子不是個善茬,眉眼帶笑,笑帶狠,是個提刀就能割祖宗蛋的邪性人物,想不通他是怎被特聘來幫他們幹這富有正義感的活兒的,興許是為了把妹?

    晏暘目光挪向那妹子,白白淨淨的一張臉,明山秀水的氣蘊,很有被騙炮的潛質,但這妹子也不是好惹的啊,殺人不眨眼,除了沒有她男友的那股子邪氣。

    這倆人倒是意外的般配。

    好吧,死心了。

    晏暘繼續喝自己的酒,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店的客人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雨中的山路不好走,就算是土生土長的山民也時常會出危險,再,這又不像大城市,反正大家誰也不用上班,有什可著急的,歇著唄。

    越歇越無聊,晏暘無聊到邊抽煙邊喝酒邊看那對兒情侶秀恩愛。

    沒辦法,誰叫那倆正好坐到他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那兩人好像是專門來吃飯的——鬼知道他們為什要冒著這大的雨出門,就為了跑到這兒來吃頓飯,倆人都不會做飯嗎?

    點了個山菌燉野雞,一個野菜芽炒雞蛋,還有個涼拌酸筍絲,沒有酒。

    那子倒是殷勤,掰了雙一次性筷子,削去毛刺,先遞給了他女友,然後再掰自己的,接著拎過茶壺倒了點水在破了口的茶杯,涮了涮,水倒掉,再倒滿茶水,也先遞給女友。殷勤獻完,伸手罩在女友的後腦勺上,兜到自己臉前,在額上親一嘴,然後就歪著頭支著腮,笑眯眯地和她低語。

    草。晏暘鬱悶,身為被虐個正著的那條單身狗,尾巴尖兒上都透著不爽。

    那子突然向著他這邊看了一眼過來,桃花眼仍然帶著笑,可晏暘分明地察覺到這笑中沒有絲毫溫度。

    好敏感的子!晏暘眉峰微挑,對方竟然這快、這篤定地就洞悉到了他的目光。

    晏暘當然不會回避,直截了當地迎著那子的視線,慢慢地吹出嘴的煙圈。

    那子也並沒有真的像個毛頭子愣頭青似地質問他“你瞅啥”,而隻是極為平常地收回目光,揚了揚手,叫來店家,又點了個竹蓀湯。

    揚起的這隻手放下時,隨意自然地落在女朋友身後的椅背上,將她整個人環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似有意似無意地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被他察覺到了嗎?出自雄性本能的敵對性防禦舉動。

    晏暘沒想著去攪和人家一對兒情侶,轉過頭看向窗外,大雨已經化為了暴雨,把對麵的青山綠林衝刷成了抽象派的油畫,潮熱的空氣終於變得濕涼,穿過竹廊竹窗和竹樓,吹在每一個汗毛孔上,讓人遍生懶懶欲睡的愜意。

    晏暘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放空了一會兒,直到外麵的雨聲和店內絮絮嗡嗡的各種聲音漸漸鑽入耳中。

    他的耳朵很好使,這間不算大的店每一個角落的聲音他都能聽到個大概,於是在眾多的土家話當中,兩個著普通話的聲音就格外的容易分辨。

    “晚上怎睡?”這是那個子的聲音,帶著調笑,音質很好,是聲控黨的福利。

    ——這他媽的是在向那妹子發出打炮邀請嗎?禽獸。

    “在木大叔家借住幾吧。”這是雲飛鳥的聲音,清清舒舒的,不緊不慢的,特別好聽。

    “這場雨不定還要下個四五,”雲飛鳥,“樹屋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法重建。”

    樹屋?哦,是了,聽隊雲飛鳥的迷弟八卦過,這妹子跟猴子似的住樹上。

    這幾一直下雨,時大時,聽有幾個地方還發生了泥石流和塌方,她提到“重建”兩個字,多半是她住的樹屋讓暴雨給衝毀了,怪不得跑到這兒來吃飯。

    挺可憐的,聽打沒爹沒媽,收養她的那位傳奇守林人也過世了,剩下她一人兒,哦,還有她男友,兩個年輕守著這大的一片山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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