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嫗麵色不善,唐書傲心中思索一二,打算不做多留,站了起來,對著她微微欠身,說道:“孫子剛回來,很多事未曾打理,孫兒先下去了。”老嫗微微頷首,唐書傲便退下去了。
出了門,看著唐婉還是站在那往這張望,唐書傲立馬上前,帶有關心的責問口吻,道:“二姨,這風大,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唐婉看著唐書傲,走上前去,欲言又止。
“二姨可是有事想對書傲說?”唐書傲看著唐婉,問道。
然而,唐婉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警惕的看了看那扇門,轉身欲離去。
誰知,服侍老嫗的婢女前來,朗聲道:“小姐,老夫人喚你進去。”
唐婉無奈的看了唐書傲一眼,便隨著婢女一同進了去。
見唐婉走了進去,唐書傲也轉身回了南苑。
還沒進南苑,就聽著南苑的傳來些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門前掛著兩個白燈籠,南苑的牌匾上也纏著白布。唐書傲推開了門,正好看見大廳正中掛著一個大而黑的“奠”字,還停放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那些人一身素縞,跪在棺材前麵在火盆燒紙,哭泣。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看清靈堂上擺放的靈位上篆刻著“故顯考唐公諱淩風之靈位”。
旁人看著這風塵仆仆的唐書傲,皆掩麵而泣。
唐書傲步履蹣跚,淚從他的眼角滑落,“父親,父親。”
還記得那日父親送他過江,還曾說道:“書傲,為父以你為傲。”
可怎知,這人現如今已不在人世。
唐書傲跪在靈堂前,看著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對著棺材叩頭,字字誅心:“父親,不肖子孫唐書傲,來遲了。”
“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出事了。”一名婢女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二小姐她吐血了,看樣子,看樣子……”
聞言,唐書傲抬起了頭,猛地站了起來,轉身便抓著婢女的肩膀,質問道:“看樣子怎樣?你說啊!”
婢女的肩膀被唐書傲抓得生疼,但卻小心翼翼的說道:“郎中說,怕是,怕是,活不過明日……”
唐書傲像是瘋了似的衝出南苑,往著北苑跑去。
唐婉待他如娘親無二,然而卻香消玉殞。
“少爺,請留步。”守著北苑的侍衛將他擋在了門外,“北苑乃禁地,少爺不可入內。”
“給我讓開,我要見二姨。”唐書傲腳尖輕點,便想直接衝進去。
然而,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拔了刀,便與唐書傲打鬥起來。
此時,唐書傲正是悲憤交加之時,出手也比之前多了幾分狠毒,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些侍衛打倒在地。
他一路過關斬將,終於見到了唐婉。隻見,躺在床上的唐婉麵容憔悴,嘴角還有血漬。
“二姨!”他呼喊道,跑了過去。
聽到呼喚的聲音,唐婉微微側臉,震驚地看著他,急急的說道:“書……咳咳咳咳……”卻又是一陣咳嗽,緩了緩,“書傲,二姨有件事要與你說。”
“二姨不要再說了。”唐書傲跪倒在她的床邊,痛哭流涕。
誰知,唐婉自顧自地說道:“此事關乎你的生死,也關乎另一個人。南苑和北苑的那兩把劍,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不要動……你是個好孩子,二姨,希望你好好的。”說著,她便沒了氣息。
唐書傲跪在地上對著她端端正正的叩頭三聲,說道:“二姨待書傲如親生,書傲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這幾日,唐府閉門謝客。唐書傲自那日起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不是跪在南苑的靈堂前懺悔,就是把自己關在房內。
對於唐書傲闖北苑的事,老太太似乎很生氣,但因為守喪期間,也沒說什處罰。
“話說這唐府,近日大門怎都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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