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雖然在我家，但我卻從未見過。我見歐陽老爺子看的認真，就趁機問。

    “老爺子，你和我姥姥的事，我也聽過不少。你怎評價她這個人”

    歐陽老爺子還是看著照片，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

    “婦人之仁，人性不足！”

    我聽著他這評價，微微苦笑下。這評價倒是和已經跳樓的老變態有些相似。什叫人性不足還不如幹脆的不是人。

    歐陽老爺子也意識到他的話有些重了，他馬上又。

    “不過那都是年輕時候了。那時候血氣方剛。做些出格的事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沒接歐陽老爺子這話茬，而是指著照片上那個男人問。

    “老爺子，這位就是邵老爺子吧當初年三十，你百樂夜總會門口祭拜，就是為了他吧”

    歐陽老爺子看著照片，好一會兒，才歎息一聲。他微微點了點頭。以前我也問過歐陽老爺子類似的問題。但他都沒回答。我見他今回答的挺痛快，就想趁機多問幾個問題，我心翼翼的問。

    “那邵老爺子到底是怎死的”

    歐陽老爺子一下沉默了，他把照片放回櫃子。慢慢的踱到窗前，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足足過了幾分鍾，他才道。

    “是我殺的！”

    我看著歐陽老爺子的背影，被他的話驚的張大了嘴。我之前猜測過，邵老爺子的死應該和我爺爺，或者歐陽老爺子有關。但沒想到的是，邵老爺子居然是歐陽老爺子殺的。

    我馬上又問。

    “你為什要殺他”

    這一次，歐陽老爺子沒在回答我。他慢慢轉過身，反倒問我。

    “齊飛，你想過沒有。為什一青公司已經垮台了，而你姥姥作為一青幕後的指使者，卻遲遲不肯露麵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姥姥不但沒露麵，反倒連個電話也沒給我打過。

    我衝歐陽老爺子搖了搖頭，淡淡的。

    “這是她的事情了，我也不清楚！”

    我之所以對歐陽老爺子的問題反應平淡。主要是因為今和歐陽老爺子的接觸，我有一種非常明顯的感覺。那就我現在已經成了歐陽老爺子和我姥姥之間爭鬥的一粒棋子。

    歐陽老爺子以前口口聲聲想和我姥姥聊聊，他的意思很簡單，想冰釋前嫌。我那時候並不懷疑，但現在卻越來越清楚的感覺，他並不是想和我姥姥聊，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那把鑰匙。現在看來，我必須要提防歐陽家的人了。

    但我還是有些奇怪，我問歐陽老爺子。

    “老爺子，上次你和我的那個鑰匙……”

    我話還沒完，歐陽老爺子立刻打斷我。

    “怎你想起那鑰匙在哪兒了”

    歐陽老爺子這話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穩重。他倒更像是一個貪吃的孩子，看到了自己最愛的食物。

    我搖搖頭，繼續。

    “我沒見過那鑰匙。我隻是奇怪，你以前也知道我姥姥就在青市。為什現在才想起來找那把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