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道:“然則大理國那,可有些消息?”虛子臣冷哼一聲,道:“大理段氏與高氏內鬥還來不及,哪有空來幹涉朝事務!孤聽聞便在前年,大理高氏自己還發生了一場內亂。一時菁華盡隕,連高氏族長高壽昌都不知下落,如今能自保便該燒高香了。”
雲龍道:“雖然如此,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虛子臣臉色一變,隨即又笑道:“將軍不必多慮。孤此次發兵,一來滅蜀,二來還要南下,乘勝吞並大理!”雲龍大驚失色道:“殿下,大理與我朝並存多年,素為友鄰之邦。如今若是悍然吞並,隻怕——”虛子臣慘然一笑,冷聲道:“朝友鄰?我等難道還能算是朝中人?”
且那邕州橫山寨內,南蠻九洞大王塔坤斜倚於一把虎皮交椅上,一隊南蠻都跪在其腳旁。良久塔坤問眾人道:“如何?打是不打?”
左手一個頭戴彩羽,身穿豹皮衣服的高瘦之人道:“朝強大,不宜捋虎須。”右手另一個身穿虎皮衣服的肥胖酋長道:“九溪大王,你不見這許多金銀財寶?若是能發兵相助虛子臣,更有賞賜!”又有人怒道:“賞賜,賞賜!都是亡國奴!我族男兒的熱血,就隻值這點錢?”又一個渾身紋繡的健壯大漢則道:“士遷大王錯了。朝如今四分五裂,正是我族崛起良機!”
眾人正在那爭執不休,塔坤卻將眼神落到階下一個漢服衣冠之人身上:“高壽昌,你怎看!”那人直起身來,道:“如今虛子臣譴人來我出兵益州,無非是為了借刀殺人罷了。虛子臣與全景明兩人都勢力龐大,沒一個是我等能敵的。若是事敗,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若是事成,我等也依舊是他附庸,更是與朝為敵。日後免不得再助他抵擋朝討逆軍。何利之有?”
那渾身刺繡的阿吉疼大王勃然怒道:“放屁!高壽昌,你不過是一個走投無路逃來的喪家犬,也敢對我族事物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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