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傷古明的流氓被抓住了,另一名流氓逃走了;刑警護送古明去了醫院。古明被刺得不輕,縫了12針,所幸總算保住了性命。
手術結束後,安義對醫生說道:
“有件事想拜托大夫。”
說完他出示了自己的刑警身份證。
矮小的醫生微笑著說道:“病人得救了,這點我可以保證。因為沒刺中要害。”
“病人出了不少血,請查一查他的血型好嗎?”
“好,那就查查吧。”
這名醫生答應了。
安義向田春達報告後,一個人在候診室等待古明血型的結果,直等了兩個小時,醫生才出來告訴說道:“那個人的血型是A型。”
“A型?”安義懷疑地問了一句。
“是A型。”醫生肯定地答複,使古明從嫌疑犯中除掉了。
刑警們繼續在藤龍和單男兩個人身上下工夫。
據藤龍周圍的人反映,他常為孩子所纏,休息時帶3歲的兒子去逛公園;還有人說他反複無常,在街上見到他打招呼時,他竟裝作不認識,令人莫名其妙。
而單男雖然債台高築,但仍嗜賭如命。為了賭錢,他經常主動要求加夜班,債務卻總還不清。
這兩個人確實夠嫌疑犯的條件。但凶手隻能是一個人。
“到底是藤龍還是單男,我們故意和一個人鬧翻好嗎?”
年輕的安義提出了大膽的設想。
“鬧翻有什用?”郝東笑著問道。
“打他個鼻青臉腫,他的鼻子就會出血,這樣就能查出他的血型了嘛。”
“如果血型是b還好,不是呢,怎辦?人家會指控警察找碴打架。”
“即使是b型血這樣的做法也有問題。”田春達說道。
“為什?如果能確定凶手,指控我也值得。”
“血型是b也不能確定他就是凶手。另一個人可能也同樣是b型。“
“搜查他們住室可以嗎?我想他家一定藏有被害者或沒有殺成的人的泳裝照片。因為那是凶手的‘後宮’啊!如果房間有她們的泳裝照,那他無疑就是‘星期五的凶手’。”
田春達說道:“那就試試吧?”
23
為慎重起見,搜查單男住宅一事,田春達安排了郝東和孟曉春這兩名資格稍老的刑警去辦。
案件發生的時候,南山市正值盛夏。從9月初到10月末,時間將近兩個月了。現在已經是秋涼時節了。
兩位刑警於上午10時到達了單男的公寓。他倆找到了管理員,出示證件對他說道:“我們是奉命前來搜查單男的住宅,搜索令在這。但我們有個要求,此事除你外,不得對別人講。”
“需要我在場嗎?”
“是的。”
“請打開房間吧。”
管理員順從地把兩名刑警領到二樓,打開了單男的房間。
這是典型的公寓住宅,兩室一廳,還有不大的廚房、廁所。
管理員打開房門之後一直站在門口,兩眼呆望著這兩名刑警。
郝東最後搜查了桌子的抽屜。抽屜更亂。最下麵的抽屜放著周刊雜誌,雜誌下麵放著一個大封筒。厚厚的牛皮紙信封,用透明膠帶封住了信口。
郝東戴著手套,小心地撕開透明膠帶。
“找到了!”
郝東看了看信封的照片,興奮地壓低聲音說道。
信封共有三十餘張放大的彩色照片,每一張都是年輕女人的泳裝照。第一個被害人尤美雲的照片有3張,全是比基尼泳照。照片的背後寫有姓名及住址;第二個是大學生穀清,照片共4張;每張都是曬得黑黑皮膚的比基尼裝束;第三個被害者袁麗的照片也有,她已經30歲了,又當女招待,身體有點肥胖,因此她的比基尼泳裝更富肉感。
“全都在。”孟曉春看後感慨地說道。
就連警方用來作陷阱偵查的女警石惠的泳裝照也被他收進來了。
“完全可以判定了。”
郝東壓抑著興奮的情緒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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