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武城外,一條黑河橫跨山脈間,夜色,一道神秘身影站立在一座石橋上遙望著遙遠的邊界。
下方河水翻滾,如一條黑龍席卷天地。
那上蒼烏雲滾滾,有雷電橫空。
很快,石橋最遠邊,一道身影走來,約莫四五十歲,身若無物,赤手空拳緩步邁進。
此人麵露笑意,風度無邊,但眉宇之間總有那一絲讓人懼怕的煞氣,如果是一位有眼力的人就會發現,眼前的人內力極深,必是一方好手。
而在石橋另一邊,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嗓音沙啞,一股陰邪氣逼人,一雙鬼氣森森的眼睛透著靈動與狡詐。
“你來了…”黑袍男子沙啞的嗓音高亢,他目視來人,夾帶著幾分邪異。
“大人很生氣,你惹怒了七聖鷹王,讓他很難做,此時還不能與古驚霄撕破臉皮,不然會打亂大人的計劃。”那人直接了當說出了此次來的目的。
黑袍男子輕哼,邪氣一笑道:“小人明白大人的苦心,隻是我實在與那陰辰空不對付。”
“哼!”
石橋上,中年男子冷哼,一股絕強的殺機,穆然在空間內飄蕩。
此殺機一露,黑袍男子冷汗直流,心下暗驚。
“不要自誤,這一次就算了,如若有下一次必殺之。”那男子眸孔微張,胸中聚集著浩瀚的煞氣,極是不凡。
“是!”
黑袍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直到那男子離開,他才看了看天邊的月亮,心驚膽顫的離開了。
“大戰即將到來,我對不起主人,隻是我還能回頭嗎?”
黑袍男子呢喃,一步一步靠近晉武城,隻有橋下黑河翻滾如龍騰九天。
晉武城內,黑袍男子快速潛入,速度如流星般一閃而過。
屋簷一角,黑袍男子迎著風,目光注視著城主府內。
他脫下黑袍,露出真身,眉目間憂慮濃烈,歎著氣,翻下屋簷大步流星朝著府門走去,無人敢攔,好似空若無物。
直達府內,邪異男子推開身前的門。
“咯吱”
門推開又很快閉合,男子摸了摸胸口心緒惆悵,一轉身後,房間空間凝固,男子雙目瞪大,渾身哆嗦。
“主…主…主人”他跪倒在地,腿腳打顫。
赫然房間,蕭無命麵目含笑,一步步向他走來,偶爾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但始終麵露笑容,宛若一個平常之人。
“主…主…主人,鬼…鬼奴我…。”
眼前的男子竟是鎮妖司中鼎鼎大名的絕世強者,還是城主蕭無命的仆人,此人名叫鬼奴,武功極高,一雙鬼爪下不知葬送了多少強敵。
可是如今,這雙鬼爪竟然伸向了自家的院子,教人懼怕。
“不必多說!”
蕭無命擺了擺手,打斷了鬼奴的話語,接著又說道:
“你自小與我一同長大,雖說是主仆,實際上是兄弟情義,這些年來,你的欲望如無邊苦海,爭渡在紅塵中無法自拔,我實則心痛不已。”
“仙,這一字是武林中人的魔障,我也不能例外,其實早在十幾年前,你我就踏上了不歸路,我葬送了我的發妻,而你去做了一些人的內應。”
蕭無命緩慢訴說,鬼奴跪拜在地,雙目濕潤,越發心中有愧。
“這些年,你為他們賣命,藏匿凶犯還秘密與之聯絡,包藏禍心。”
蕭無命每說一句,鬼奴就心痛一份,此時更別說反抗了!,早已有了死誌。
此方天地重在俠義,而他早就缺失,俠義不存,連豬狗都不如。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鬼奴越發想爭辯,可是話到嘴口又無力爭辯。
“仙,我何嚐不想窺探一番,鬼奴你自小天資不凡,又從那些人手中得到一篇未知的經文,如果你能達成晉武之事,成仙可期。”
蕭無命含笑,拍著鬼奴的臂膀,像一位至交好友般,為之興奮,畢竟能觸碰到傳說中的仙人,誰不羨慕。
“主人,我鬼奴有負與你,為求得仙緣,不惜坑殺主子,死有餘辜。”
鬼奴流著淚,跪在地下連碰三個響頭,手掌變幻為爪,一股雄渾的內力附在其上,已然有了死誌。
一根根透著邪異的手指,靈巧一變,自下而上,衝著自己的額頭而去,手速很快,有幾道重影。
這一爪要是被擊中,當場就能擊碎頭骨,厲害的很。
“哎!”蕭無命在房間內,悠悠一歎,聲道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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