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媛倉皇逃離到住處,或許是她太緊張了,以至於沒有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
他還在嗎?
夏媛媛坐在沙發上,眼睛看向窗外,隻是她住的是十層,除非走去窗邊,否則根本看不到樓下。夏媛媛想要站起來走過去,她想知道莫少炎走沒走,腳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邁動步伐。
他一定走了,剛才他那生氣,怎可能留下來?
夏媛媛不斷在心告訴自己,不知道過去多久,夏媛媛從沙發上站起來。感覺到胃有點空,才想起來還是跟莫少炎中午吃的飯,晚飯根本沒吃,隻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夏媛媛走進浴室,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空曠的浴室除了嘩啦啦的流水聲之外,幾不可聞陣陣嘬泣聲。
夏媛媛仰起頭任由水流衝刷在臉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臉上的液體是水,心口一陣陣的揪痛。莫少炎的話一遍遍回響在耳邊,他冷漠的表情揮之不去。
“你把自己當成什,又把我當什?”
她把他當成什了呢?
不相幹的人?深愛的男人?
兩個聲音在不斷交織,衝擊著夏媛媛的神經,她也不知道該把他當成什。放不下卻必須放下,真的好難,也好痛。
而她,無疑很賤。明知道莫少炎有了未婚妻,明知道他的心愛的是關山月,卻依舊無法控製愛他,這不是賤是什?
夏媛媛抓過洗發水用力往頭上倒,泡沫弄的滿身都是,拚了命的搓洗著頭發,似乎這樣就能洗去腦海中不該存有的雜念。
不知道過去多久,浴室的水流聲漸漸停歇,夏媛媛圍著浴巾走出來。眼睛再次瞟向窗台,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卻在即將走到窗台邊的瞬間猛的停住腳步。
她這是在做什?
她在期待些什?
難道她在期待莫少炎沒有走嗎?
這太諷刺了,是她趕走了他,卻又希望他留下來,簡直不可理喻。
夏媛媛賭氣般收回了腳步,找出風筒吹著濕漉漉的發絲,眼睛卻不斷的瞟向窗口。
直到將頭發吹幹,夏媛媛依舊沒有去窗台邊,找出睡衣穿上,掀開被子爬到床上。仿佛要證明些什一樣,夏媛媛背對著窗台,閉上眼睛。
空曠的房間靜的可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媛媛甚至能聽到時鍾行走的聲音。煩躁的翻了個身,察覺到自己又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台,夏媛媛又懊惱的轉過來。
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依稀感覺到回來很久了,可是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心滿是不確定。猛的掀開被子坐起來,打開床頭燈,看到牆上的時間指向了三點。
她竟然失眠了,這是她長這大以來第一次失眠。
夏媛媛再次看向窗台,很快的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氣悶的掀起被子蒙住頭。
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床上的被子不時的蠕動,一直沒有停下來。
玉兔西沉,朝陽升起的短暫交替時間,被子再次被猛的掀開。夏媛媛盯著兩隻熊貓眼憤恨的瞪著窗台,用力的下了床走到窗台邊,這是害她整晚失眠的病症所在。
夏媛媛暗恨自己沒出息,明知道莫少炎肯定早就走了,她的心卻偏偏期待著他沒走。想知道答案再簡單不過,隻要她看一眼就什都解決了,何必整晚睡不著?
讓夏媛媛站在窗台邊瞬間,猛的捂住嘴,眼眶溢滿了淚水,不敢置信的看著樓下銀色的跑車。
他竟然沒走,等了一整晚!
夏媛媛的心不出是什感覺,甜蜜,開心,興奮,心疼,酸澀,痛苦,種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她聽到自己哭了出來。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全部離她遠去了,什婚約,什關山月,她統統不在乎了。莫少炎整晚在樓下,他明知道她不會見他,卻依舊守在這,單這一份感情就讓夏媛媛足以放棄所有。
她不想再控製自己的感情了,她要去找他,告訴莫少炎她愛他。就算他愛關山月多一些,就算她下賤,她也不在乎了。
她不奢求跟他長地久,哪怕曾經擁有,至少她不會留下遺憾。
夏媛媛顧不得換衣服,穿著睡衣衝出房間,用力按電梯鍵。可是電梯好像跟她作對一樣,遲遲不上來。夏媛媛一刻都等不及了,轉身衝向樓梯。
光著的腳丫踩在樓梯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夏媛媛這才發現她竟然忘記了穿拖鞋。然而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莫少炎已經等了她一整夜,她不想讓他再多等下去,哪怕一秒鍾。
從十樓往下感應燈一路亮起,夏媛媛終於跑到一樓,當她氣喘籲籲的站在樓道口,看到不遠處的跑車。夏媛媛的心不出的激動,邁步剛要出去,卻看到跑車突然啟動了。
瞬間滿腔的熱情被一盆冷水兜頭澆滅,她不確定莫少炎是否看到她了,難道是因為看到她了才走的?
耳邊再次響起莫少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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