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白茫茫的地間映出一番別樣的景致。
一座四層的井字樓安靜的坐落在十字街口。聽雪樓,便是這座茶館的名字。
此時,在茶館三樓凸出來的台子上,一位看起來有十四五歲的生正站在長桌前吐沫橫飛,繪聲繪色的講著評書。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桐林一個旱地拔蔥躍上牆頭,爆喝一聲,‘刀下留人!’”生正講到高潮的情節,眾看官也正聽到緊張之處,一個個聚精會神,雙眼瞪大的望著桌後的顧長歌。
可顧長歌卻突然停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然後又慢悠悠的把茶杯放好。
眾看官看到這一幕,簡直想打人!可偏偏被顧長歌拿捏住了要害,急的是抓耳撓腮卻又毫無辦法,隻能等著顧長歌再開口講下去。
終於,顧長歌又清了清嗓子,惹得眾看官精神一震,滿懷期待。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顧長歌完後立刻像隻兔子一樣撒腿就跑,再晚一點可能就會有爛白菜飛到臉上。
“我就知道,又是這樣。”
“還是爛白菜扔的少,下次臭雞蛋也帶上。”
“這個挨千刀的,哎呦。”
看官中大部分都是熟客,對於顧長歌這種吊人胃口的做法早已怨念頗深,卻又無可奈何。憤憤不平的抱怨了一通,看官們便漸漸散去。
一路飛奔早早回到住處的顧長歌,已然在床上發呆了好久。
來到這已經三個月了,自己才堪堪接受了這個陌生的環境。像一個孤兒一樣,在這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連能抱著大哭一場的人都沒有,何其悲涼。
“顧兄弟,你在嗎?”
正在發呆的顧長歌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封掌櫃的聲音。封掌櫃,封墨,正是聽雪樓的執事掌櫃,負責樓日常的大事情。
而在其上,還有一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大掌櫃。
“我在,來了來了。”
顧長歌答道。簡單收拾一下,顧長歌連忙打開門將封掌櫃迎了進來。
“哈哈,顧兄弟,你可真是我們聽雪樓的福星啊,這個月的熟客又比上個月多了兩成。”
封掌櫃滿麵春風,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哪哪,都是我該做的。”顧長歌答道。
“這樣吧,你的月錢再漲漲,一個月一兩,如何?”封掌櫃笑著道。
“真的?那多謝封掌櫃了。”顧長歌眼睛一亮,喜上眉梢。
“不用謝,咱們樓的生意還要多多仰仗你啊。”
“謝還是一定要有的,要不是封掌櫃,我可能已經流落街頭了。”
顧長歌連忙道。
“好,好,顧兄弟歇下吧,我走了。”封掌櫃哼著曲離開了。
顧長歌坐回床上,神思有些恍惚,回想起了三個月前自己剛剛到這的經曆。
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時,眼前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謝老頭,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老人。留著長長的胡子,卻有一個光瓦亮的大腦袋,讓人感到怪異。後來聽謝老頭所,自己在大雪中昏迷不醒,剛好被路過的謝老頭看到,便救了回來。
被謝老頭救回來的第三,謝老頭便有急事離開了,隻剩顧長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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