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兮蘭推開殿門,緩緩走入殿內,驚訝的發現寢殿內竟連一位侍奉的宮人都不見。年兮蘭疑惑的向前走去,轉過一個鑲有山河日月水墨畫的金絲楠木屏風,便見康熙正手握一卷書坐在桌旁,正低頭看著書。
年兮蘭微微一愣,連忙跪下身去向康熙行禮,“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年兮蘭跪下身去之後才發現身上的披風在下跪行禮時遮擋效果極差,稍不留意就會露出□□的手臂或是腿。年兮蘭一邊要維持下拜的儀態,還要不停的拉扯披風遮擋自己掩藏於披風下的春光,不禁顯得手忙腳亂,白玉般細膩的臉頰上飄上兩朵粉紅的霞雲,盈盈水目帶著幾分懊惱。
康熙銳利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年兮蘭因為下拜的動作而露出的光潔細膩的手臂及隱隱可見的*,心中不由得慶幸自己早早便做好了安排,稍微改動了一下侍寢背宮的規矩,又早早將侍奉的宮人打發到乾清宮外侍奉。否則若是年兮蘭這幅春光外泄的嬌俏模樣被背宮的太監或是沿途侍奉的宮人們瞧了去,隻怕自己會如芒在背、惱火不已,遲早會找個借口將相關的宮人盡數處理幹淨,才能平息自己心頭的怒火。
覺察到自己心中對年兮蘭不同尋常的占有欲時,康熙不禁愕然,漸漸擰緊了眉頭。然而康熙仔細思索一番後,又覺得既然年兮蘭已經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喜其他男人窺見她的美好也實屬平常,之所以對年兮蘭的占有欲比對其他妃嬪更加強烈一些,也隻不過是因為她過人的容貌以及剛剛入宮新鮮感尚未過去的緣故。
康熙覺得到底這件事也隻不過是後宮之中的一件事罷了,既無傷大雅,又無損於大清的江山社稷,於是又暫且將這番詭異的心思拋諸腦後,心情愉悅的欣賞起麵前的美人來。
年兮蘭見康熙半也不叫起,不由得疑惑的抬起頭,卻正好看見康熙麵帶笑容的打量著自己。年兮蘭臉色一紅,又趕忙低下頭去,頓時惹得康熙一陣輕笑。
康熙一邊笑,一邊站起身子緩步走到年兮蘭身旁,伸手將她扶起,“既然半個時辰前便已經到了乾清宮,為何你卻耽擱了這久才進來?”康熙忽然伸手扣住年兮蘭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低頭吻了吻年兮蘭紅紅的臉頰,揶揄道:“朕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因為梳洗打扮而耽擱了時辰,還是呆呆的站在寢殿門外不敢進來?”
年兮蘭一囧,嗔怪的瞪了康熙一眼,將越發紅熱的臉頰埋入康熙溫暖的胸膛,聲如蚊蠅的喃喃道:“都是妾身沒見過世麵,失了禮數!皇上就不要再取笑妾身了……”
康熙勾唇一笑,將年兮蘭抱到床邊,讓年兮蘭坐在自己腿上。
年兮蘭哪敢安心的坐在康熙的龍腿上,掙紮著便要起身,卻被康熙扣住纖腰,緊緊按在自己的腿上,嗔怪道:“如今這寢殿隻有你與朕兩個人,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朕讓你坐著你就乖乖的坐著便好,動來動去的瞎折騰什?剛剛在殿外站了大半,你還不累啊!”
“皇上,您是怎知道妾身剛剛在殿外站了半的?”年兮蘭震驚的望著康熙。
康熙伸手刮了刮年兮蘭挺巧的瓊鼻,似笑非笑的慨歎道:“朕定好的時辰,哪個奴才膽敢隨意更改?想來膽敢隨意拖延時間遲遲不肯進殿見朕之人也就隻有你這個膽大妄為、不知高地厚的女人了!”
年兮蘭尷尬的笑了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康熙見年兮蘭那副忐忑不安的模樣,心中竟然升起一個極為荒唐的念頭,對侍寢的規矩產生了些許質疑。
康熙將年兮蘭攬入懷中,輕笑道:“看來世間萬事皆有利弊兩方麵。侍寢的規矩雖然有著諸多好處,然而對你這樣剛剛入宮的年輕女子而言,還是太過刺激了些,也難怪你會覺得不自在。”
康熙著,伸手點了點年兮蘭已經滲出些許汗珠的額頭,揶揄道:“雖然室外已經有些寒涼,但乾清宮內通了火牆與地龍,溫暖宜人,朕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都不覺寒冷,你卻還一直緊緊的裹著貂皮披風……”康熙輕笑起來,笑聲低沉悅耳,“你……不熱?”
年兮蘭震驚的抬頭望著康熙,水潤清澈的杏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懊惱的神色,唇畔淺淡的笑容甚至有了一絲皸裂的痕跡,又被她迅速掩飾好。此番情形看在康熙眼中,卻覺得年兮蘭比起那些在他麵前掩飾得衣無縫的女子,更多了一分坦率的真,弱弱的真,令康熙覺得年兮蘭除卻過人的容貌之外,更讓他感覺溫暖而真實。
康熙心中一動,忽然想對眼前這個女子再好一些,倒是打消了原本想要直接與年兮蘭盡情纏綿的念頭,多了幾分想要好好了解年兮蘭的*。
此時康熙尚未意識到,這樣不帶任何目的而單純想要護一名女子的想法,他已經許多年不曾有過了。
康熙將年兮蘭放在床榻上,轉身從衣箱內取出一件自己平日常穿的青色寢衣,遞到年兮蘭手中,溫和的道:“趕快將這件衣服換上,過來陪朕好好話。”
年兮蘭為難的蹙起眉,推拒道:“這件是皇上的寢衣,妾身怎敢隨意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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