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處旋動出一條銀光,一招劃過破空靈動輕響,將山五名弟子腰間劃落的靈牌穿在刀柄處。飛回公孫蓮手中時,那些青衫身影已經消失,隻留下半招沒打中對手導致呆立的五人,還有被南健青看清的那柄銀刀。公孫蓮將刀收回袖中,靈牌甩給他們,冷噤一聲:“注意!蜀山弟子來了。”
這時柏鬆拿著靈牌,總感覺手中發燙,他看了看南健青的臉色。見他眯起眼睛,單手扣住木尺輕拍另一隻手的掌心,嘴角浮現一絲不經意的笑容。恰恰正是這種不經意,令柏鬆渾身發抖,深知這是大師兄生氣的表情。隻好將靈牌默默地收入錦囊,等他心情略好後再告知此事。
南健青根本沒注意柏鬆的心思,方才公孫蓮一出手,往如煙瞟過他身前篾笑一眼,甚是令他不爽。瞧見公孫蓮手中轉瞬即逝的銀刀更是古怪,若有這般靈器在手,以他入世巔峰的修為,將這結界內所有靈牌盡數全消也不為過。還陪這一群同門師弟師妹玩什比武爭呀?!真是閑得慌!
眼見蜀山派弟子越來越近,南健青想起往如煙那一抹眼笑,輕哼一聲,瞬移上前,將木尺淩空一甩,正好飛至那名血泡弟子的身後。
“柏鬆,他交給你。”
話音未落,木尺禦空旋轉不停,從尺間飛出無數把木尺交錯縱橫之下,推高延寬至無邊無垠般呈一堵網狀憑空出現,堵在蜀山派飛奔的必經之路上。
“這……他要幹嘛?!”
芷荷靈原先見對手不過元嬰,想著不動用經符與他相鬥一番,招至半途卻見那人忽地消失不見,手中多出一塊白玉靈牌。聽到公孫蓮的聲音才知那是二師兄出招,眼見蜀山派前後有五人前來,頓時顯出符文。可是體內運靈剛過掌心,梵紋連手臂都沒曾爬上之時,這人偏偏出招,把人都攔了下來,還讓她怎打?
“南道友,還是回來吧!用我的……”
“砰——”
一聲破響,打斷公孫蓮的話語,令他頓住不語。芷荷靈忽然不再輕敵,將梵紋猛地伸至耳後,連成刀尖環圍之勢。
同樣令人驚訝的是南健青,木尺重回手中,隻不過削去些靈力,並未損毀。連他自認固若金湯的“固尺”之牆都能破,難道這便是今日進入結界前,掌門召集他們時所提過的蜀山派秘法——融靈術?!
不等他細想之時,已有五人藍影接連從他的眼前穿過,他深思懼恐,速回擋至往如煙的身前。持回尺時感知公孫蓮已打開水幕劍做成白靈結界,他瞬移時並未遭到阻攔,行至往如煙麵前時,聽她出一句:“辛苦了。”
並未一如之前那般蔑笑,而是一句辛苦,令他心中翻起巨浪滔,實在看不懂卓山派的做法,難道這句話是——讚賞?!
公孫蓮見他們融靈術之強,於他們的確不利,沉呤道:“來者有五人,入世一名,出竅三名,元嬰一名。我對入世,九與你解決各自兩名出竅,冰寒與靈負責另一名出竅弟子。僅剩一名元嬰期弟子,其他人一同盡快解決。”
“得令!”
往如煙早已看中要去對付何人,盯著中銅鈴的身影笑道:“那名手持銅鈴弟子歸我,正好有一筆舊賬要算!”
“持玉笛之人應為入世,那我就去會一會那位銀鈴如何?”南健青翻轉一圈木尺,沒入掌心後轉而出現兩把,笑著道。
冷冰寒聽過點頭一頓對芷荷靈道:“我們倆去對手持古箏之人。”
“好!”芷荷靈回頭看過一眼手持銅錢劍,麵露難色的白柏玉道:“剩下那個就交給你們了,怕什?四個打一個還不夠?!”
“是!師姐。”白柏玉怯怯地回了一句,內心暗道,誰是怕那個元嬰期的子,他怕的明明就是梵紋上身的芷荷靈!
“唰——”
公孫蓮將水幕挪開,眾人眼前皆出現不一樣的景象。
上笛正在專心動靈引符,剛才一擊已經耗費掉他不少的靈力,眼前這片流光白幕更是遮住得密不透風,半收尋不到空隙。想必此人修為遠高於他,欲收手準備離開此地,怎知眼前白幕罩頂,如另辟空間般所見皆為白色。若不是前方有一個人頭微動幾下,他甚至以為是自己落入幻境。可是那人白袍頸端的青綠繡紋,讓上笛深感不妥,能在此處出現,又為卓山弟子,修為遠高於自己之上的僅有一人。
公孫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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