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幹什?”
玉葫罵了一聲,顧不得右臂傷勢,跑到鬼穀子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老鬼,你怎不躲,為什不擋住?”
鬼穀子道:“我欠他的,還他一劍也是應當。”
“你欠我的,一劍就能還的了嗎?我和我爹好好的住在村,都是你,非要讓我跟你學什道,練什法術,才會引來欽丕,我爹才會死。你還我爹命來!”子豫化出劍氣,又要攻向鬼穀子。
飛陽跳過來一腳將他踢飛,指著他道:“你一向任性頑劣,害死你爹的,是你自己,你卻怪罪他人,欺師滅祖,留你不得。”
“你也不是什好東西,自己妻子死了,就遷怒別人,敢打傷玉葫,你也該死!”
兩人話不投機,各使劍氣鬥在一起,盡是殺招,不留半點情麵。
“玉葫,幫我把劍拔出來。”
鬼穀子雙手捂在傷口處,手上籠罩著一團水霧。
“好,那你忍著點兒。”
玉葫左手握住桃木劍柄,用力拔出,劍上竟無半點血跡。
“老鬼,你……”
剛拔出劍來,隻覺得身後殺氣陡至,急忙回身,正是孟如又拾了斷劍襲來。玉葫右臂受傷,不便使力,隻好用左手桃木劍招架。
五個人本是一起追蹤欽丕而來,現在鬼穀子受傷,飛陽、子豫、玉葫、孟如,四個人打成了兩對。
蚩尤更是不住的哈哈大笑:“真是一場好戲,不知伏羲見了,會作何感想?”
隨著水霧慢慢消散,鬼穀子的神情也平複下來。
“地間已不再有伏羲。”
“他既然已死,你為何還要受他擺布?”
“伏羲雖死,其道已生;你雖重生,而誌已死。生生死死,不過表象而已,道之使然,並無區別。”
“沒想到幾千前不見,你已變的如此虛意妄言。生死沒有區別?看看這些人,他們不過是親人死了而已,就已經心誌大變。你明明有辦法讓他們的親人複活,卻任由他們心中痛苦悔恨,還談什道,道在哪?”
“蚩尤,休得胡,禍亂冥界,必遭譴。”
正在打鬥的四人,聽有辦法可以讓死去的人複活,都已停手靜聽。
“必遭譴?冥界早已被她所亂。”蚩尤用長矛一指石壁上的那幅女子雕像。“她死後,不但不入冥界,反而成了魔界之皇,她可曾遭受譴?”
“你怎知道?是……欽丕告訴你的?”
“哼!不錯,欽丕就是她派遣來的。我倒是想問問你,假如她在這,你會讓她也入冥界嗎?”
鬼穀子盯著蚩尤,慢慢吐出兩個字:“我會。”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還學會了自欺欺人,真是可笑。”
子豫忽然又把劍氣指向鬼穀子,怒目問道:“究竟是什辦法能讓我爹複活?”
飛陽和孟如也齊齊轉向鬼穀子。
玉葫怕他們一起攻向鬼穀子,趕緊擋在鬼穀子身前,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老鬼,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們啊。”
鬼穀子看看玉葫手臂上的傷,血已浸透外衣,他用右手在傷口上撫了一下,隨即化出水霧覆在傷口上,眼見著傷口開始漸漸愈合。
“快,到底是什辦法?”孟如大聲質問。
鬼穀子看著三人,道:“如果我不,你們是不是要殺了我?如果現在有人給你們‘幻魔丹’,你們是不是也準備吃下它?”
‘幻魔丹’三個字讓幾人心頭震了一下,三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鬼穀子一伸右手,指頭上沾著的玉葫之血彈出,飛進了三個人的口中。
三人閉眼蹙眉,隻感頭昏腦漲,抱頭癱坐地上。
鬼穀子口中念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常無欲,以觀其妙;
常有欲,以觀其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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