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門口。
“拿好。”
“謝謝、謝謝。”男子接過那枚純白色命牌,緊緊握在手,連連向那個麵相凶惡、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男人彎腰道謝。
“青大人。”城門兩旁的守衛諂媚地向男人問好,“不知現在戰況怎樣了,青大人能否告知一下?聽前幾日又來兵了,咱兄弟隻有兩個人,實在害怕啊。”
青淡淡地打量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確實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便開口道:“中午會給你們增派人手。”
雖然青沒有正麵回答他們的問題,但好歹算是給了他們一些安慰,兩個守衛趕緊道謝:“多謝青大人。”
手拿著白色命牌的男子一臉困惑。
作為一個剛死沒一會還熱乎的鬼,他有點跟不上節奏。
等那位送他過來的鬼差大人離開,男子才心翼翼地開口問兩個守衛:“請問兩位,你們剛剛的戰況、兵,是什意思啊?這地府也會打仗嗎。難道是和庭打?”
青一走,兩守衛立刻收起討好的笑容,他們不屑地看了眼男子:“什庭,鬼城沒有這一。再提這兩個字,心挨揍。”
“那,剛剛那位大人是……”
“青大人的事情也是你配打聽的?要不是最近形勢緊張,你以為大人會閑到親自送你一個鬼來回城?去去去,趕緊進去,別在這擋路。”
被好一頓損,男子隻得收起滿腹疑惑,踏進鬼城之中。
幾步便變換一景,青在圍繞著鬼城的密林中穿行。
現在的鬼界就好比一個馬蜂窩,空間已經讓兵撕扯得到處都是補丁。鬼城內也是人心惶惶,大家都,鬼界現在恐怕沒有什地方是安全的。
突然停下腳步,青左右環視,辨認了一下方位,隨即腳尖輕點,整個人便淩空而起。身形在空中幾次變換位置,終於,在距離地麵十萬米的高空停住。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不遠處依稀一點亮光。
朝著亮光方向飛去,半分鍾後,總算停在了一個發著白光的結界球邊。
輕輕敲了敲結界的外壁,沒多一會,外壁便融掉一層,麵的人狂喜地撲了出來,好在青早有警惕,往旁邊一閃,扯住了那人的衣領。
是子木。
雖然衣衫發型依舊整齊,但眼底那一圈黑也分外明顯。
“老大,你終於來了,我要死掉了嗚嗚嗚嗚。”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見他還有力氣哭訴,青便放下心來,鬆開他的衣領。
“回去休息吧。”
聽了這句話,子木如獲大赦一般衝大吼一聲,算是發泄這一個月的壓力。
“老大,我原本以為差鬼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最討厭的工作,讓我做鬼差是命運的不公。”子木顯然沒打算就這回去睡覺,他執著地跟在青身後吐著槽,“結果這一個月下來我才發現,命運真是太仁慈了。”
在子木絮絮叨叨給青講述他這一個月如何苦悶無聊加辛苦的時候,青已經把這一方空間的結界加固完畢。
起初兵來得並不頻繁,哪怕有損傷但沒有過什大傷亡。
但慢慢的,尤其是近兩年,兵的出現次數越發多了,到現在平均一個月一次,鬼界不得已要做出防護措施。
譬如分配任務,將空間劃分為許多等分,讓橙級以上實力的高手在一邊時刻鎮守加固,以便空間裂縫出現的第一時間堵住它,即便堵不上,也要最快速度傳回消息,等待援手。
這樣做雖耗費的人力多,但成效還是有的。最起碼近半年沒有出現過兵入侵造成的死傷。
他們防護得嚴密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每次兵來犯的數量都不多,似乎隻是為了地膈應人一下,而非偷襲。
但越是這樣的示弱,越讓人心慌。
“行了。”打斷子木的碎碎念,青斜了他一眼,“你又不困了?那再來一個月吧。”
“不了不了不了。”子木連忙擺手,“我都一個月沒好好洗過澡吃過飯了,老大你一定不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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