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過得分外快,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公安局忙些什,楊竹則仔仔細細研究案卷,麵的每句話每幅圖,甚至一個腳注都不放過,在那場慘烈的滅門案件中,尚有陳佩梁的身體還保存在冰櫃,因為滅門案已經蓋棺定論,沒有解剖的必要,所以龐爺沒有批示安排。這個可憐的男孩被自己的父親割下頭顱,身首分離。
所有的物證都指向陳靈,僅有三位人證,都是聽到哭喊聲,沒有一個目擊證人,整個案子完全靠物證、口供定案,毫無疑問陳靈確實是殺人凶手,案卷已有的證據,楊竹也找不出瑕疵。
唯一的瑕疵就是張寬,可他已經死了。另一個突破口,就應該是吳大鵬,趙美文絕不是無緣無故就死去,她經曆了慘無人道的虐殺,另一種可能就是她和吳大鵬通奸,被陳靈發現,陳靈虐殺趙美文出氣。這個推測相比較而言更加合情合理,但問題的關鍵點就在於吳大鵬到底和趙美文什關係。
這個節骨眼上,不讓楊竹參與案件,楊竹想不到什更好的解決方案,畢竟她隻是法醫,不是刑偵經警察。但楊竹耐不住心癢,隻好打電話問梁予安:“你們找到吳大鵬了嗎?”
“找到了,大劉問了一個下午,什都不。”梁予安的語氣有點不悅。
“怎不抓回去審訊?”楊竹問道,在她潛意識已經認定吳大鵬有罪,並沒有考慮實際的司法流程。
“檢察院不批逮捕,證據不足,駁回。”梁予安。
“那怎辦?”楊竹頓覺無望。
梁予安此刻倒是胸有成竹地:“叫嶽邇和謝韭去查他偷漏稅、行賄這些事情,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問題就是得先穩住他,時間上不好拖。”
“不如我幫你?”楊竹心倒是有了個主意。
“別,龐爺都把你停職了,你摻和進來,到時候他又罵人。”梁予安毫不猶豫否決。
“他是停我法醫的職,不意味著我不能幫你們,我畢竟是個女人,有商業身份。你們總站在他辦公室,下班了你們隻能跟蹤,一旦跟丟了怎辦?”楊竹。
“你想怎幫?”梁予安鬆了點縫兒。
“現在以合作的名義要約見他,跟他聊多晚都是經地義,你還可以讓幾位同事佯裝保鏢秘書什的跟在我身邊……”楊竹正著。
梁予安直接打斷道:“你還是別冒險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陶得打死我。你好好呆在家!”
楊竹這時候倒是想起了陶晨軼,看離五點半下班還有半個時,果斷給他打電話,:“陶醫生,現在工作忙嗎?”
“忙!還有兩個病人,什事?趕緊。”陶晨軼那廂催促道。
“下班陪我去見一個人,吳大鵬,但是梁予安不讓我見他,你打電話去跟那個傻大個,我今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吳大鵬。”楊竹的語氣擺明了這事兒不到黃河不死心。
“一個賣壯陽藥的老板你死纏打爛幹什?”陶晨軼聽得有點懵逼。
“查案子需要!我總覺得他有蹊蹺,總之,你想辦法把我帶到他麵前去,我要跟他當麵談。”楊竹不依不饒地。
“行行行,好好好,女王大人。”陶晨軼跟哄孩子似的。
陶晨軼自動請纓,捎帶上了楊竹,梁予安總算點頭,把吳大鵬的電話給了陶晨軼,陶晨軼以商務合作的名義約吳大鵬吃飯,吳大鵬急於擺脫麵前這一堆條子,毫不猶豫答應了。
“搞定,約他到龍泉大廈頂樓的咖啡廳,18層,我們的人偽裝在旁邊,料他插翅難逃,你想聊什隨便聊,時間盡可能拖,給嶽博士他們多爭取一些。這樣,滿意嗎?”陶晨軼問。
“滿意,謝謝!”楊竹心默默地“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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