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睿的dna竟然跟蚊子血的男性是同一個人,這……怎可能!死人怎能作案!”楊竹最脆弱的神經被挑動,難以置信地。
嶽邇倒是顯得平靜地告訴她:“那隻有一個可能,他沒有死!”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怎會這樣!”楊竹喃喃自語。
這大概是在今之前,打死她也想不到的可能。
楊竹怒氣衝衝撿起手機衝了出去,嶽邇在背後大喊:“你去哪?”她頭也不回地跑了。
她闖進季明河位於bd的高層豪華辦公室,生氣地吼道:“季明河,你給我清楚,舒睿是不是真的死了?”
“滾出去,我跟客戶在談事,你進來幹什!”季明河對楊竹如此莽撞地衝進來大為不悅。
楊竹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客戶了一句,沒好氣地命令道:“市公安局調查案件,麻煩你們回避配合!”,隨後她拿出自己的法醫證,那兩個客戶趕緊告辭離開。
“今你把這件事情清楚,你別想走出這個門!”楊竹威脅道。
“憑什,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滾出去!”季明河對楊竹的粗魯感到極為惱怒,伸手去拿電話準備叫保安。
“你告訴我舒睿死了,他根本沒有死!現在還在外麵到處殺人!你知不知道!”楊竹狠狠拍了一下季明河的桌子,氣急敗壞地。
季明河剛拿起電話,聽完楊竹的話,訝異地望著她,不可思議地問:“你什?你再一遍!”
“我有證據能證明他沒有死,你跟我實話,他到底死了沒有?你是不是親眼看著他咽氣,他死在哪?誰判定死亡?追悼會是怎回事?你跟我仔仔細細一遍!明河,我真的不是在為難你!”楊竹哽噎地下去:“我跟別人在一起了,舒睿不是我多重要的一個人,但是,他卷進了謀殺案,你知道嗎?謀殺!這是會判死刑的!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看在你們相愛的情麵上,勸他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楊竹從未在外人麵前有過如此失態的樣子。
“他死在家,具體後事是他伯父操辦,我不知道。追悼會,就是用水晶棺裝著他的遺體,以前的同學來告別。火化也是他伯父去做的,然後我們幾個一起把他骨灰撒海了。我知道的,隻有這多。”季明河撐著桌子,慢慢地,聲音帶著一點顫抖。
“明河,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請務必告訴我!”楊竹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情緒,叮囑道。
季明河從座椅上站起來,問:“他真的卷入謀殺案?”
“是!有確鑿的證據。”楊竹點點頭,她突然發覺自己過於衝動,最後還是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實在太著急了,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我會的。”季明河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座椅上。
楊竹離開了季明河的辦公室,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車上,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在眼前崩塌,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傾訴。所有的顏色都晦暗了起來,心上有一把刀在來回戳,她用力拍打方向盤,手上的疼痛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活著。
這是個什樣的世界,為何像地獄那痛苦?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心跳很不規律,渾身冒汗,喉嚨仿佛堵了一口氣似的,窒息的感覺蔓延開來,她掙紮著把車內通風開到最大,世界在眼前旋地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毀滅。
“你怎了?”嶽邇關切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