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嶽邇押著點把化驗結果給了楊竹,然而這報告看得她極為疑惑,患者體內的脂肪肉瘤為黏液型、圓細胞型混合,並且惡性程度不同,黏液型屬於高度惡性,而圓細胞型尚處於向中期發展的階段。而且,黏液型的發展進度極快,幾乎向著不可遏製的方向發展。
女死者的死亡的的確確就是癌症引起的並發症,屬於疾病發作的意外事件。
楊竹簽完屍檢報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腦海不由浮現了昨雨災的四個殘障兒童,這件事像幽靈一樣縈繞在她心頭。孩子確係溺水而亡,均在多處髒器化驗出矽藻,在對應死亡身份後,孩子們的遺體便被**門派來的工作人員接走。
畢均寧的dna比對結果完全符合,這個侏儒男孩可能和陶晨軼有著相似的命運。在打籃球追求女孩的青春年紀,去做那些殘忍的事情,這仿佛的情節,正在發生。
想到這,楊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開車越過茫茫車流,夕陽像一滴血墜落地平線,紅色晚霞預示著明將有風雨。她在努力集中注意力開車,可是一個人的時候,思緒總是忍不住往父親的事情上飄。她的臉上不斷變換著霓虹的光影,就像往事的人們以不同的身份立場再度出現在她生命,都還是那些人,卻都不一樣。
這一次,任丹心比楊竹早到餐廳,她還是選了靠窗的位置,纖細食指搭在吸管上,高腳杯盛著五彩繽紛水果混著冰塊蘇打水。餐廳正中間的鋼琴琴師正在彈奏《夜的鋼琴曲十二》,這首曲子在西餐廳鋼琴家那的爛俗程度堪比大街上時不時能聽到十幾年前的口水歌。
“怎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任丹心隨口問。
“把自己心愛的工作換了,呆在大學每混吃等死,當然心情不好。”楊竹把想好的謊言出來。
“你呀,就是矯情,賤!別人巴不得這樣過,你還不高興。”任丹心張嘴就損。
“對呀,我願意,你管我。”楊竹微笑著,她翻開菜單,神秘地:“到管我,我今年打算結婚!”
任丹心險些把果汁噴出來,捂著嘴瞪大眼睛,問:“什?結婚?跟那個看起來像智障的男人?”
“喂,對你未來姐夫尊重點,什看起像智障,人家智商比你高。”楊竹撅嘴嗔責。
“還沒成人家太太,就擺上譜了,打算什時候結婚,跟虞總了嗎?”任丹心問。
“沒有。還沒定,等我爸的案子結案再辦吧!”楊竹無所謂地。
“人生大事,你都不征詢她的意見,不太好吧!”任丹心好心地提醒道。
楊竹抬起頭,把視線從菜單轉移到任丹心身上,:“我想要嫁給誰,還需要她同意,到時候告訴她就好了。”
“你為什不選擇梁予安?”任丹心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楊竹一怔,沒想到她會這問,合上菜單,回答:“跟他合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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