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藍色山莊的路上,誰都沒有開口過一句話,車廂的氣氛就像凝窒了一般,藍慕顏因為看到了剛才驚心動魂的場麵,至今胸口還像被堵了一口痰般,咽不下又吐不出來,黎淵則是因為看到了冰離的身影,連帶著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心頭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舒坦。
“你還好吧?“
他終究還是緊緊抓住了她冰涼的手,她看起來就像個沒了靈氣的洋娃娃,本應靈動的雙眸,就像是被人抽光了空氣一般枯槁。
“早知道就不該依著你去,你應該好好的呆在家才是。”
他心的內疚和懊悔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們結婚這才沒幾,甚至還沒有度過蜜月期,對了!他像是想起什似的,猛然將車停在了路邊,顫抖著打開了車內的暗層,麵是兩張去悉尼的機票,這是他準備給她的新婚禮物!時間就是今,可是飛機在這個時候恐怕早已起飛,現在就是長著翅膀飛去,也趕不上了。
“對不起!”
他不無遺憾,她成為他的妻子沒幾的功夫,先是腳受了傷,再是經曆了剛才的驚嚇,瞧著現在都沒緩過神來,這難道不是他身為丈夫的失職嗎?他根本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算了,悉尼隨時都可以去,我知道你有這片心就好,再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去了悉尼也是浪費了。”
她指了指受傷的腳,昨醫生還吩咐她要靜養,不要走太多的路,可她一忙竟然給忘了,不聽醫生的話,注定要吃苦,等下回家換藥的時候就夠她受了,她暗自吐了吐舌。
“我在想,冰離為什會在法國?他不是應該…陪在戚澤殤身邊的嗎?”
難道他也來了法國?當然這句話他並沒有出口,隻是在心默念了一遍,但是他會在警局門口遇到冰離這絕不是巧合。
“對了,我怎覺得和他一起的那個法國人,好像在哪見到過?你覺不覺得…?”
他心下暗忖,雖然身處於異國他鄉,目光所及之處,多的是這種金發碧眼的老外,但是剛才所見到的這個人,眉尾處有著一道明顯的疤痕,就像是他身上獨特的烙印,他斷然不可能會認錯。
“你是否多心了?有可能冰離隻是來到法國談一些生意上的事,不要想太多了,人家的事,我並不想管。”
她幽幽掩下羽睫,盡可能的掩飾著心底深處的失落感,有些故人,見,不如不見。
黎淵將她的複雜表情盡收眼底,心沒來由的一股酸味,連帶著語氣也生硬了起來。
“你到底是不想管,還是害怕管?”
他灼人的目光緊緊揪著她,她任何細微的表情他都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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