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慕顏穿了一身的藍色防菌服,獨自一人走進了他所在的重症監護室,而黎淵而被隔在了厚厚的玻璃牆外。
戚澤殤身上被插滿了各種管子,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胸口處還被包裹著厚厚的純白紗布,他的臉色很差,灰暗灰暗的,看不到一絲生氣,雙眼緊緊閉起,修長的睫毛在他瘦削的臉上劃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他靜靜的睡著,呼吸聲輕淺而有規律。
房間安靜的很,她盡可能的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聲,但是他似乎是有著某種感應一般,在她快要靠近自己床邊的時候,他猛然醒了過來…
目光在空氣中緩緩交匯,又各自收了回來,戚澤殤咧開嘴,像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般,給了她一抹溫情的笑容,他的目光清亮無比,像上最明亮的星,藍慕顏反倒黯然轉過了身。
“你來了?”
他隨即望見在隔著玻璃牆的黎淵,衝著他友好而禮貌的一笑。
“其實你沒有必要來,我隻是受了一點輕傷,如果讓那些記者看到,他們又開始作文章了。”
他故作輕鬆的朗笑,卻一個不心扯動了傷口,胸口處傳來撕裂般的痛,他不禁猛然噤聲,一顆汗珠從他的喉間劃落。
“整整八個時的手術,還是輕傷,你看來真是不要命了。”
她倒了一杯溫水,用棉簽棒沾了一點,輕輕的塗抹在他幹澀的嘴唇上。
“不管怎,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為我擋去了那一槍,現在躺在這兒受苦的人就是我了。”
“如果你要感謝,就感謝安德魯吧,如果不是他執意的邀請,我根本不可能以特殊嘉賓的身份去到現場,更別提為你擋槍了。”
他詼諧的笑,眼底的眸光一直在她的臉上凝著。
“不過我猜你並不喜歡他,因為他之前調戲過你對嗎?”
放下了棉簽棒,藍慕顏起身站到了床尾,而戚澤殤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他低下頭去。
“剛才律師來過了,你嶽父的事我很遺憾,根據這兒的法律,他會在牢度過一段時光,如果你想為他請最好的律師也行,但是,結果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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