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被祁皇扣留在祁城不去遠征就分外糟糕了。
“嗯。”湯冰辰在此時,習慣性地幫她整理了一下皺起來的衣服,水眸溫柔,卻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憂愁,目送她離開。
至此,房間便隻剩下他一人,坐在原位,喝著未曾放蜂蜜的茶水,略帶澀味,卻餘香無窮。
而離開的秦罡則是在想離京前要做的事情。
一是找公孫家去談判,二是去見一趟皇上。
這兩樣比較重要。
風平浪靜了這久,很多事深藏了許久還沒發酵,她一想想,竟還有些隱隱的激動。
可惜的是,明日便要離開了,怕是不能看到萬分激動人心的場麵了。
秦罡出去後,卻目標明確地直接找了水道。
水道身穿一件普通的灰衣,特別容易隱匿於人群中,一扔進去,絕對就看不見了。
秦罡看他如此,沒有半分訝異之色,淡然一如既往。
“那件事辦得怎樣了?”她輕蹙著眉頭問道。
“如您所料。”水道簡單的了四個字,卻讓秦罡心頭一跳,情緒越發複雜了起來。
“牽扯到的人有哪些?”她麵色凝重地補充問道,聲音低沉了幾分。
“朝中大部分人都有所牽連,其中包括文家沈家洪家等,許多根基已久的大家族。此為詳細名單。”水道聲線毫無波瀾地道,散發著細微冷氣的細長手中拿著一塊折疊起來的布料。
秦罡聞言卻分外震驚,掩飾住麵上的不妥後,接過布料。拳頭卻不自覺地攥緊了。
文沈洪,全部都是與她有過接觸的家族。
如此龐大的組織,究竟是誰能主導這一切?
“我知道了,謝謝你。”她將手中那團布料揣在腰間,隨後抬眸直接與他道。
“言重,您打算如何處置?”水道此刻麵色嚴肅地多問了這一句。
形勢嚴峻,若是讓這些人得勢,下一刻就是秦府與祁國的滅頂之災。
真是不調查還不知道,一調查,便是令人心生戰栗的朝政更迭,山河變遷。
“隻能迂回處理。你按照原計劃去做,剩下的我會與其他人商議。告訴一同參與調查的人,不必驚慌,此事必會完美解決。”秦罡大抵是看出了水道的擔憂,便如此道。
她心中自然是已有計劃雛形,麵色雖顯凝重,但是依舊穩如泰山,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但是剩餘的東西,還要其他人與她合力完成。
如同巫抵的一般,一人的力量何其,但聯合眾人的力量,就必會事半功倍。
在遠征前,必須先解決了後顧之憂。
“遵命。”水道抱拳垂首道。
“嗯。”秦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抬頭仰望色。
又是陰沉一片,望不到本該掛在高空的太陽,風雲欲起。
文朔蚩前不久與她風雲欲起的時候,她嗤之以鼻。
但如今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不過看這色,怕是又要下雨。
南方就是雨多秦罡感歎一番,看著水道離去的身影,隨後轉身,忙不迭地往另一個方向徑直敢去。
幸好是趕在雨前來到了此處,隨後與這位神色溫潤,氣質儒雅如玉般的男子暢談許久後,穩穩地過完了今一。
大抵也是留在祁城的最後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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