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罡聽到文朔蚩這般的時候,心真真是忐忑。
祁皇這隻老狐狸,目前也視她為眼中釘。
之前大抵是因為處理篡位的事情脫不開身,而他抽出空了,估計也該對付她了。
看祁皇對付自己兒子的手段都這雷厲風行,那對付自己肯定不會手軟。
真是,讓人難耐啊。
今晚確實是被一些不相幹的人惡心到了,秦罡躺在床上,即使感覺身體很疲憊,但還是怎都睡不著。
色逐漸明了幾分,她整理好衣服騎上馬,便又要出發了。
日複一日的,在聽到號聲的時候起床,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出發。
可就在此刻。
“郝連雲死了。”水道匆匆地來到她麵前陰沉著臉道。
他一向起得比較早,可如今卻莫名一個人死了?
“郝連雲?”秦罡蹙緊眉頭,騎在馬上俯視著水道猶疑地問道,郝連雲是誰?
“聽是昨晚被廢了還是怎樣,第二早上人死了。”水道似乎對昨晚的情況不太清楚,但昨晚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主子在擦刀……
沒有多加思索,便將自己聽到的與秦罡了。
“他,死了?”她聞言,愣了一下,卻是握緊了手中的韁繩。
“是先生……您嗎?”水道試探地問道。
“不是。”秦罡稍加思索,便知水道在想些什,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多做解釋。
“哪個方向,帶我去。”她不等水道回答,便直接道。
昨晚的事情知道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沒有封口。
因此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會懷疑到她身上。
“西南方。”水道指了指方向,直接與秦罡道。
她揚起馬鞭,迅速趕往軍營的西南方。
郝連雲死了就比較麻煩了,這顯而易見的,絕對是她殺的啊。
就算是她自己,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也會自然而然地覺得是她殺的。
可是昨晚,她分明……是沒動手的。
那如今,就是被誣陷咯?
“喲,怎都圍在這?”秦罡故意勾起一抹笑意,瀟灑下馬道。
“他,死了……”有一人喃喃道,隨後抬頭惶恐地看了秦罡一眼,眼中滿是恐懼。
這個人倒是個熟麵孔,就是之前的巡邏隊長,巴爾。
巴爾也是祁國本國人,但是姓巴,莫名其妙地起了個巴爾的名字,她聽著還怪別扭的。
“死了啊,死得好。”秦罡麵無表情地走進人群道。
大家自然而然地給她讓開一條路。
“嘖,真是慘烈。”
地麵上躺著的人,瞪著一雙沒有合攏的死魚眼眼睛,鼻青臉腫。
腹部大量出血,身上傷口極多。
幾乎是從上到下都布滿傷口的。
除了臉上沒有,其餘的,從脖頸,四肢,腹部,密密麻麻的都是大不一的傷口。
倒還真像是她的手筆。
死因也不用查了,這一看就是泄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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