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罡頓了頓,抬眸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又悠悠地講了下去。
“故事是指一名普通人有了奇遇,得到了一塊絕世無雙的美玉,而這消息被位高權重的皇上所知道,皇上也想要這塊美玉,就讓朝臣去與這名普通人索要,本無意傷人,但朝臣為了在皇上麵前有一個好印象,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便搶奪於美玉,爭搶中,那名普通人不慎身亡。”她講了一個非常通俗易懂的故事。
懷璧其罪的發源,其實源於很久很久以前。
後被春秋左傳引用,再之後才為世人廣知。
“……”肖音聽到這的時候,一愣,抬眸看了秦天罡一眼,又看了那一包金子,眼眸微微垂著,有些失落。
秦天罡心知他應當是聽懂了,便沒有再想舉例。
關於懷璧其罪更複雜的故事,曆史上發生的何其多?數之不盡。
人隻要是還有貪欲,這種事就絕對不會少。
隻要不是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手中擁有寶物,就定然會被覬覦。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魏嵐說得好聽,是縣令的兒子。
但如果金礦的事情被眾所周知後,魏嵐的存在,就會變質。
金礦,又何止尋常的美玉寶物那般簡單?
引來的,又怎可能隻是一個人的毀滅便能解決的?他一個人,抑或陵縣,便是拚盡力氣都是守不住的。
“先生是指,我應該把金子所在的地方告知祁軍,讓祁軍大加掠奪?從而避免給陵縣帶來災難嗎?”魏嵐此刻站起來,目光如炬般看著她,似乎質問一般。
肖音聰明,魏嵐也不傻。
但他們思考的方向,卻已經背道而馳了。
“你坐下,我再說一個關於懷璧其罪的故事,你就懂了。”秦天罡蹙起眉,抬眸看向湛藍的天空。
這個故事,該怎講呢?
“先生最好別蒙我,您飽讀詩書,自然所想所知與我等不同,但我等也絕對不是傻子,發現金子這種事,對陵縣來說是莫大的好處,若是拱手讓人,不止是我魏嵐,就算是陵縣的百姓,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魏嵐依舊站立著,少年的背脊挺得很直,直勾勾地看著秦天罡。
這段過於直接的話讓秦天罡這個其實不太坦蕩的‘大人’震了一下,便又失笑一聲。
她若是還能有魏嵐這般的心態,也不知會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也可能,早就被銳氣所傷了。
“我生活在一個很和平的年代,很崇尚和平的國家。”秦天罡悠悠說道,眉眼間滿是向往的溫柔之意。
在這待得越久,就越向往她曾經待的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也不完美,但比起這,簡直就是天堂了。
“出生在一個軍人的家庭,父親,爺爺,外公母親,都是軍隊的人,所以最後,我也從軍了。”秦天罡手中握著粉筆,說著,纖細的手骨便暴出了,深深呼出一口氣後,麵色如常的去講述這一段故事。
“大抵因為世代都是軍人的緣故,這樣的世家,總是要背負更多的責任,不然便會被人詬病。父親母親,總是在各地執行任務,一輩子也見不到幾麵,老爺子坐鎮軍中,本該退休的年紀,卻還是不肯服輸,或者是,不能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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