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了?”雲西被雲南嚴厲的樣子嚇了一跳。
“未經過任何訓練,怎可能駕乘馬車?你是不要命了嗎?”雲南怒視著雲西,麵色陰沉。
一旁殷三雨見雲西被雲南吼得一時都有些愣神,立時開口緩和著緊張的氛圍,“雲刑房說得不錯,雲西你若是從未碰過車馬,此時硬著頭皮強上,換來的隻能是更大的危險。”
雲西大為掃興的撇了撇嘴,“那如今又該如何?”說著,還翻瞪了雲南一個白眼。
忽的,她雙眼一亮,轉瞬又有了一個主意,揮手一指雲南的臉,興奮的說道:“雲南你來趕車!”
殷三雨滿臉疑惑,“可是不是說要女子趕車才行嗎?”
雲西微微一笑,捏著下巴又用視線在雲南臉上打了一個圈,晶亮的眸子,寫滿了不懷好意的惡趣味,“嗯,是女子,沒錯。”
不知為何,看到雲西這般表情,殷三雨便覺後背嗖嗖的冒涼氣,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還好,這不祥的預兆,最終是落在了雲南的身上。
因為等到他們出發之時,趕著車駕的人是不僅是雲南,更是一個披了女子衣裙,長長黑發綰成一個嫵媚鬆散,帶著些許慵懶氣息墮馬髻的女裝雲南!
在登上馬車之前,他忍不住還多看了女裝雲南兩眼,不得不感慨,總有一種人,是天生麗質。隻不過是換了身衣服,改變了一下發型,一個英氣十足的男兒郎,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能勾人魂、攝人魄的美嬌娥。
當然對於這樣的安排,雲南最初是拒絕的。但是架不住雲西兩句話,他便繳了械,任由雲西給他裝扮。
對此,殷三雨在心對雲南表示了深深的同情,不過這同情並不影響他在心下為雲西叫聲好。
這活幹得實在是漂亮!
馬車離開院子,進行的很是順利。
途中也有遇到一兩個在周圍奔走的官兵。
雲南略略低了頭,雲西則隱在他身後車廂門簾後,雙簧一般的說著台詞。
她隻是大略的講了是菱藕香出來辦事的車駕。
聽了這話,站在最前麵的兵士轉過臉便問向身後,職位似乎更高一些的人,那人頓了一下,便放過了馬車的通行。
由此,雲西倒是看出,此次行動,菱藕香雖有買通官府,一同行事,但是她們的行蹤,似乎並不是所有官兵都知曉了。
而且藕香姐的行動與官兵也不是完全一體,不然她便不必單留人手看管密道院,更不會連自己人撤離的方案,都要瞞著官兵。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權權交易,暗箱操作,都要避著大多人數人做。
見終於放行,雲西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今夜的危險,他們能順利避過,就是大萬幸。
離開了官兵,雲南駕驅著馬車,拐進了一條小路。
雲西小心了撩起簾子一角,“雲南,咱們放開速度,能跑多快跑多快,要盡快與大人匯合。”
“嗯。”雲南一揮馬鞭,驟然加快了速度。
雲西剛放下心,放下簾子,剛要回到車廂,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才剛放下簾子的手,卻再度撩起一道小縫。
因為她忽然看到,在前方道路的盡頭,遙遙的走過來一隊人馬。
她趕緊放下簾子,用腹語問向雲南,“來人是誰?”
頓了片刻,雲南的無線連線才再度接通。
“來人是金魂寨。”
雲南這句話,瞬時叫雲西心一涼,不過接下來的另一句,才更叫她驚訝!
“李元也在其中。”
雲西萬料不到,剛離虎口,這會又進狼窩。
他們竟然能與金魂寨李元狹路相逢,在此時此地,碰到金魂寨的一隊人。
隨著蠹蠹的馬蹄聲,雲西不覺有些緊張。
“別怕。”雲南柔聲安慰。
雲西瞬時抿嘴一笑,“叫我懼怕的東西,這世間還沒誕生呢。”
終於走到近前,這一次又是雲西在身後唱雙簧。
與官兵不同,這些殺手看著就像與菱藕香很是親近的。
兩隊人馬交匯之時,李元還特意停下馬來,主動問好。
雲南隻得低下了頭,任憑雲西在後唱雙簧。
好在李元全然沒有防備,主動著跟雲南攀談了兩句。
回答問題可比提起問題不容易露餡的多。
原來是金魂寨在暗處幫襯官兵,此時正要趕去枯井通道院子。
雲西心有些擔心,一則是金魂寨到底長了教訓,為了以防任務失敗,多派了人手;
二來是隻對付他們三人,這會已經前前後後派了近百名人手,顯然若是為除了他們三個,金魂寨與衙門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唯一的可能是,他們本來準備這些,是為了對付符生良的。
雲西此時真的很替符生良鬆了一口氣,幸好提前叫他分路行事,如今才算是免了禍端。
終於,經過幾句交談,金魂寨對他們還是放了行。
但是就在通過的最後一瞬,一個聲音忽然叫停了他們!
“等等!為何我看你們如此眼熟?”
說話的人仍是李元,他突然就拔出了道,橫出刀刃,攔在雲南麵前。
雲西心下一沉,雲南決不能與人發生衝突。
李元的刀尖一挑,輕而易舉的點住雲南的下巴,將他的臉寸寸上抬。
李元那張本來還算清秀的臉,此時益發的猥瑣,斜睨的眼神更是因忘形的得意而倍加邪惡。
“哎呦呦!讓爺瞅瞅咱們這位樓的姑娘,究竟長得如何?”
隱在雲南背後車簾的雲西眼中寒光一閃,動作迅疾如電,一計飛腿,瞬間踢開李元執刀的手,大刀啷一聲斜飛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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