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到的另一家醫院，怎到的馬東的屍體前，甚至沒時間去想，我跟馬東已經離了婚，沒關係了，就算要辨認屍體，也不應該我來，當醫生揭起白布，我看到他那青灰色的臉時，一陣暈眩，往後倒去。

    “子茉！”姐夫緊緊抱住我，“你沒事吧？快，先出去！”

    姐夫扶著我來到外麵坐下，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喘的很厲害：“怎、怎會這樣……他、他上午還、還好好的，怎就、就……”

    有時候生命真的很脆弱，也很短暫，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完全不給人一點防備。

    我雖然不愛馬東了，也跟他離了婚，可一條命就這樣沒了，我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沒事沒事，天災人禍，沒辦法，不是你的錯，沒事。”姐夫不停地安慰我。

    通通通的腳步聲響起，陶靜敏跑了過來，眼睛要瞪出眼眶一樣：“東！東在哪，東！”

    一名警察上前跟她說話：“你是死者什人？”

    “死……不可能，不可能！”陶靜敏瘋狂搖頭，“東不會死，不會，東！”

    “老太太，你冷靜一點！”

    “不可能，不可能！”陶靜敏衝了進去，接著就發出撕心裂肺一樣的哭叫聲，“東！！！”

    我完全理解陶靜敏此時的感受。

    就算是有著正常情感的媽媽，看到自己孩子慘死，也絕對悲痛欲絕，更何況是把馬東看成一切的陶靜敏，這打擊對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沒有人去勸陶靜敏，因為勸也沒用，隻有她自己發泄出來。

    姐夫跟警察說了幾句，過來對我說：“馬東之前喝了酒，應該是喝的比較醉，加上天黑，才會把車開進江，等到警察接到報警，把車打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我哆嗦著，抱緊自己，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