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別隻顧著傷心了,你還是先給他止血吧!不然他就真的要死了!”看著昏迷中猶自血流不止的無情,蘇玉梅急忙忙提醒道。
白若雲聽了是否猛然清醒,果然止住了哭泣,慌忙揮手急點無情胸前的幾處穴道,為他止血。
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看見蘇玉梅她們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是否在懷疑她剛才責備無情的話語根本就是言不由衷。
“哼!誰我是為他傷心了,我隻是怕他就此死去,我不能親手為婆婆報仇而已。”白若雲忽然想起了剛才蘇玉梅提醒她不要隻顧著傷心了的那句話,粉麵一紅申辯。
“!白姑娘,我們可沒有人誤會你什呀!幹嘛緊張呢?”許蓮心就差沒有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你……你亂,懶得管他了,死了最好!”白若雲話雖這,放下無情的動作卻很輕柔。
看著賭氣走開的白若雲,許蓮心一笑作罷。
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瓶蓋倒出一些粉色的藥末塗抹在無情的傷口處。然後許蓮心是否是在告訴蘇玉梅又是否在自語地緩緩道:
“幸好那一劍未傷及內髒,隻是流血過多昏迷而已。唉!這人也真夠倒黴的,舊傷未愈,新傷又起!”
蘇玉梅聽了什也沒,隻是默默地走開了,此時的她,除了擔憂無情若是死了,有負父親的重托,是否還有著別樣的心情,那種心情到底是什,連她自己也不清,道不明。
圓月,又在黎明時分從西峰尖上慢慢滑落,曙光,又在東嶺閃亮。
看著露而眠的白若雲她們,許蓮心的心中湧起無限思緒,為了這個真假難辨的無情,白若雲她們以及自己都為其飽受艱險。回想自己之前的生活,身為洛陽郡主,何曾有過如此風餐露宿的經曆,真可謂是江湖多變,世事難料!
早晨的陽光,暖烘烘地普照在官道上,四騎四女,一輛馬車,緩慢地朝著峨眉的方向前行。
破損的馬車已用白木重新拚湊,白色的門簾上還殘留著朵朵血花,在陽光的映照下,就像胭脂花朵那般的妖豔奪目。
蘇玉梅以及其他三人隻是信馬由韁走在馬車旁邊,全都默然無語地想著心事。她們的衣裙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破損,那是在刀光劍影中留下的痕跡。
一向俏皮活潑的幽蘭,此時亦是沉默寡言,她那粉色的彩裙上,分明有著深色的血痕。右腕處,有著一道淺淺的劍傷,她的容顏看上去那的憔悴,神情是如此的低迷。
白若雲騎馬走在馬車的左邊,長長的秀發有些淩亂,長長的衣裙有著幾處劃痕。白色的紗衣迎風起舞的時候,那一片片鮮紅的血色花瓣,一如沐浴晨光中的紅蓮在綻開,既清晰,亦清涼!
低頭沉思,雙鬢順耳而下,在白若雲的脖頸周圍輕縈曼繞。
將“玉女劍”橫放在馬鞍上,許蓮心側首望著身旁的馬車,透過白木拚湊的縫隙,看著車廂內那張英俊而蒼白的麵容。她在沉思,自己怎就會遇見這樣的一個人,怎就會遇見這樣的事。是自己多管閑事自找的呢?抑或還是上事先的安排?她迷茫,她不懂!
青絲如雲,順肩及腰,綠色的紗裙上印著無數的血花,在風中起起落落。左臂上那一處裂開的劃痕,若隱若現地展示著許蓮心那凝脂般的肌膚。馬蹄聲聲,她抬起頭來,對著峨眉的方向,看向那遙遠的際……
“驚虹劍”的紋飾劍鞘隨著馬蹄的節奏輕輕地敲擊著馬鞍,蘇玉梅的思緒卻是毫無節奏地散亂著。雪白的衣裙,印著鮮豔的血花,就像冬風中綻放的紅梅。修長的身姿密密的長發,在官道上飄飛輕揚。
那一雙鳳目,若憂,似愁。惦記著父親的安危,憂慮著馬車內那個殺手的死活,此次回家探親,命途竟然給她安排了如此的境遇!福兮?她難料!禍兮?料不得!
外紅雲,預示著傍晚的來臨,又是一個日暮西山,又是一個黃昏近人。一群黑鴉飛過頭頂,留下一片淒涼的呼喚!遠山,在紅日夕照中重重疊疊,近景,在黃昏朦朧呈現。
終於看見了久違的人家,終於看見了想象中的客棧,官道旁,有一個鎮。挨臨著官道的左側,有著一家客棧,那一麵酒旗峰,在木杆上高懸,獵獵迎風,招攬著南來北往的過客。
看著那麵不遠的酒旗峰,四女同時麵露喜色,她們可以忍受風餐露宿,可以揮劍迎敵,卻不可以三不洗漱。可是,她們真的已經整整三三夜不曾洗漱了,此時的她們,第一個念頭就是,沐浴,更衣!
停車下馬,蘇玉梅一行來到了客棧外麵。這是一家叫作“賓至如歸”的客棧,既可吃喝,亦可住宿。客棧的規模並不大,乍看之間倒也整潔清爽。
一名堂倌模樣的少年步跑了出來,一雙機靈的眼睛帶著習慣性的微笑問道:
“請問幾位客官?您們是要打尖呢?還是要住宿呢?若是打尖吃飯,本店有著各色佳肴美酒,若是住宿,本店亦有上好的房間,包管客官您等吃住都會滿意……”
許蓮心見這少年如此伶牙俐齒,話的語氣也非常謙恭,心倒是有幾分喜歡。可是她卻不喜歡這少年的話多,急忙舉手止住了少年堂倌如數家珍地繼續嘮叨,和顏悅色地道:
“如此甚好!我們既要吃也要住,你這就去給我們準備酒菜,再給我們準備四間上房。”
“嗯!好的,的先將各位的寶馬牽到後麵伺料,然後就去給客官您們準備酒菜和房間。”堂倌的動作和他話一樣麻利,一邊一邊已經轉身牽著其中一匹大馬朝著後院走去。
打開車門,許蓮心先行走進車廂,而後回頭對著幽蘭道:
“蘭兒!來幫我一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