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多年了,甘露鎮似乎沒有什變化,歐陽勝一直沒有回來過,家丁富貴也離此而去,隻留下一座荒宅。
歐陽府所在地段很偏僻,很少有人從這來往,也沒人敢大搖大擺的霸占這宅院。
韓溪看了一下那木門是虛掩著的,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四周的植物都已高過屋頂,地上滿是落葉和灰白色的黴菌。
地上的人足跡吸引了韓係的注意力,以前他也來過不少次,可從來沒見到有人影,地上的腳印已經走了不止一兩次了。
難道是歐陽先生回來了?還是其他尋找歐陽先生的人留下的足跡?
跟著這些足跡走了好一會兒,韓溪又推翻了這些想法,能來找歐陽勝的人必定不是平庸之輩,怎能如此大意的留下這多足跡?
在一間廂房內,髒亂的被褥卷成一團,一大股刺鼻的臭味令人作嘔。
“怪不得隻有人的足跡,卻沒有人入住的樣子,這是哪個乞丐搬進來住了。”
韓溪暗想道。
他卻不知,這素幽國雖然等級分化特別嚴格,卻幾乎沒有乞丐這一“高薪職業”,這一現象聽上去像是人人富足,風氣優良,實際上有些奇怪。
韓溪一個一個房間,仔細的檢查起來,以前來的時候都沒仔細檢查,說不定歐陽先生也像柳譽一樣有個暗藏玄機的書房呢?
書房是有,但是那些書卻都隻是普通的書籍,而且大部分都被老鼠蟑螂的啃食得麵目全非,一點價值也沒有,歐陽先生本來就窮,偌大的房子沒幾樣看得上眼的東西,再無人看管這久,稍微值幾個錢的東西也早就被人一掠而空。
“天下修煉之法眾多……酒……乃上乘也……”
一個含糊的聲音傳來,隨後就聽到木門磕碰的聲音,那飄忽的腳步聲輕微紊亂。
韓溪探出身子往外看,想必是住在此處的流浪漢回來了。
果然,一個身高和韓溪差不多的男子拖著搖搖晃晃的走向那臭氣熏天的房間,跌跌撞撞,手還提著一個精美的金屬酒壺,一邊走一邊陶醉的往嘴灌酒,嘴還喃喃自語。
韓溪一眼便看出來這醉漢不一般,樣子邋遢,但是他身上那又髒又爛的衣服可不是平民百姓穿的布料,那是天蠶絲錦,皇城的人才能穿得起的。
“一個皇親國戚,竟落到這般境地,是什情況?”
韓溪心暗暗吃驚。
“兄弟何必躲躲藏藏呢?難道不出來與我喝上兩杯。”
那人晃悠悠的走向前,打了幾個酒嗝,形醉神不醉,已經發現了韓溪的存在。
“在下韓溪,看到此處荒宅大院,便進來小憩片刻,不曾想叨擾了老兄的酒興。”
韓溪拱手說道。
“屁話!”
那人無理的說道,又仰起頭來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酒,皮膚白皙,年紀也比韓溪大不了多少,卻因為長時間不修蝙蝠,兩腮冒起了稀稀疏疏的胡渣子。
“草,死酒鬼,老子好好和你說話,你倒還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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