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人讓你們送我去都城?哪個都城?”
歐陽何月有些懵,她從來沒有走過水路去都城,而且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和杜衡才見了麵,他怎一聲不響的就走了,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在船上醒來,若不是在古代,她指定認為這種情況是被人賣了。
水麵上霧氣很大,寒冬剛至,空氣都冰涼刺骨。她剛剛從溫暖舒適的被窩爬出來,這站在外麵的功夫,身上的熱乎氣兒都跑光了,此時感受到冰涼刺骨的冷。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又看了看小手凍得通紅的丫頭。
“當然是去大酉國的都城啦,你自己要去的難道不記得了。”小丫頭伶牙俐齒地絲毫不怕生,看起來都是在外麵走南闖北的經曆過很多的小孩了。
這種孩子其實適應能力更強,生存能力也更強,因為經曆過那些苦難,坎坷,他們更容易麵對困難,接受困難,甚至於處理困難。
相反在糖水長大的孩子,受到挫折的時候,是最容易被打倒的。
“是呀,不記得了。那個讓你們送我去都城的大叔還說什了?”
歐陽何月對杜衡的不辭而別,說實話有些不滿,還以為他們會有很多話要說再分開,但是他竟然是這樣的不辭而別。
說不出為什,總是覺得好像是不是按照她的想法發展的故事情節,就讓她覺得那不舒服。
小丫頭一扭頭,一張小臉上帶著些許的嫌棄,“什大叔啊,明明是個很帥的哥哥好不好。你這什眼光,他這什眼光啊。”,說完她撅著小嘴不再理會歐陽何月,似乎是覺得歐陽和月蔑視了她的偶像一樣。
“得,這家夥還有這本是,專門欺騙幼小兒童。”
她伸了個懶腰,江麵的確太冷了,既然他都替她安排好了,那就老老實實地回船艙待著吧,還不知道蘇南歌怎樣了。
擔憂就好像是一根瘋長的藤蔓,此時她看起來沒有什異常,內心卻早已經飛到都城去了。
“對了,大約什時間能夠到都城。”
她走進船艙之前,回頭看了那小丫頭一眼,說不出問什,倒是覺得這小丫頭活的逍遙自在,不懂得人間的疾苦一樣。
“明天到江北,後天吧。”她悶悶不樂地說完,又小聲嘀咕道,“沒眼光,哼真是可惜大哥哥一片好心了。”
雖然很小聲,可是歐陽何月還是聽到了,她可不想和一個孩子計較,這孩子正直青春期吧,正是小鹿亂撞地時候,見到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又有些錢,還風度翩翩的男人,自然是會被吸引的,算了可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
歐陽何月回到船艙,溫暖再次包圍了她。
隻是心情依然沉悶,她再強迫自己去想最壞的結果,如果是蘇南歌不在了,她到底該怎辦,這個世上就沒有她留戀的人了,也沒有什值得她在乎的人,她到底是要繼續苟活下去,還是隨他而去。
從來沒有想過有這一天,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這快,她就要麵對生離死別。原來很多時候,人最在乎的都是眼前的利益,卻從來沒有想過無常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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