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之上,美麗的女子頭戴金冠,三千發絲半挽,一襲淺橙色的錦衣披於身上,赤足踏在紅色的地毯之上,輕輕的靠在欄杆旁,仰望著那輪殘月,白皙的臉龐照耀在清亮的月光之下,更顯幾分清冷。
她望著那輪殘月,唇角輕輕一勾,似是低語間的呢喃,散於風中,
“終於來了”
慕子峪自屋頂跳落,隨其落地的是一襲月白色衣袍的荀風。
女子嘴角帶著一絲淺笑,眸中帶著幾絲不明的意味,看向兩人。
“東靈的人隻是不知道是那兩位,早有耳聞東靈有位天驕名叫火元霜,一直處理昆山大小事務,怎的,這次倒是沒來”
慕子峪唇角輕輕一勾,一副坦然之色,大方向前,雙手微微一拱,
“東靈慕子峪,見過女皇陛下。”
嘴角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慕子峪先是自報家門,而後稍稍一頓,開口道,
“多謝女皇惦念,火師妹在路上被一下小事拌住了,估計要在幾天才能到,到時候,自當與女皇陛下把酒言歡。”
那女皇眉頭一挑,眸色含笑,悅耳的聲音傳來,
“東靈慕子峪,原來是慕家少主,幸會。”
慕子峪嘴角微挽,笑道,
“來的路上碰到些麻煩,遲了會兒,還請女皇陛下不要怪罪。”
女皇看著慕子峪一副坦然大方的樣子,心中輕笑,遲了會兒,從東靈到南疆,禦劍而行不過半個月時間,她二月底發出的求救,竟然四月中旬才有人到,這何止是遲了會兒
可心中所想終歸隻是心中所想,但麵上卻是絲毫不露,依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半露鋒芒半斂於匣,九五至尊的霸氣被斂與其中,而不怒自威的是與生俱來的貴氣。
這女子,傲骨錚錚,但卻非常會審時度勢,隻是眉眼稍彎,眸光掃向兩人,反問道,
“東靈肯來我南疆支援已是心有仁義,本皇豈會怪罪”
慕子峪嘴角一彎,眸色輕抬,
“女皇不怪罪便好,不知女皇有何打算,我等一定盡力配合。”
輕飄飄一句話,又把皮球給踢了回去。
我們隻是來支援的,您想怎樣我們自會配合,因為,我們什都不知道啊。
那女皇聽罷眸色含笑,一抹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逝,緊緊的掩藏在眼眸深處。
這個慕子峪倒是個狠角色,軟釘子啊套話套的半分痕跡也不漏,讓人找不到一點錯處。
可她,怎就這想把這張麵具給撕下來呢
慕子峪唇角帶笑,眸中的笑意之下是萬年不變的寒冰,笑意從未到達眼底,表明依舊是一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荀風看著兩人之間的氣場眸色微低,將氣息收斂的一絲不露,沒入慕子峪身後的夜色之中。
兩人的對峙已經開始,一字一句間無形的試探。
他並不喜歡,也不適合這樣的場合,所以能藏則藏。
可無論他再怎縮小存在感,將自己斂與匣中,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平淡至極的一個木訥男子,可既然站在了慕子峪的身邊,這女皇又怎會忽略。
這男子雖然看起來木訥平凡,但於慕子峪站在一起,絲毫沒有失去自己的風采。
不似君墨般的王者霸氣渾然天成,匣中藏劍的沉穩。
不似姬吟雪般內斂於心,算無遺漏的縝密。
不似慕子峪滿腹經綸,世家公子的溫潤,更不似覃青陽般花樣百出,恣然放蕩的不羈。
不似幾人一般,性格各有棱角的分明,荀風更是人如其名,向一陣春風一般,讓人感覺溫潤。
這種溫潤與舒服是與慕子峪多年外表的偽裝是不一樣的,是讓人一眼望去,發自內心的感覺舒服,不帶半絲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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