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我到陰司去哭訴，漢陽的城隍把這樁案子移交給蘇州城隍辦理，蘇州的城隍又把它批了回去，這個人已經到湖南托生去了，不歸他管。

    於是我又追到湖南，那的城隍調查之後，又他轉世去了揚州。我一路攆過來，總算在江西把他捉到。今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我阻攔不了，但至少得給我個名分。”吳髯夫婦嚇壞了，把這件事上報給藩台老爺，他也無法決斷，隻好給這女鬼設了個座位，她這才安生下來。

    一個月後，吳髯回老家走親戚，女鬼也要跟著他去。半個月後，吳妻與女鬼約定：給她做足七道場，在瓊花觀為她燒些銀錢，為她超度。女鬼很高興地答應了。誰知到了第七，降大雨，吳妻不便親自前往，就派了個仆人前去。誰知仆人跌了一跤，把供品弄汙了。

    女鬼十分不滿，大吵大鬧。吳髯把那個仆人狠狠地責備了一頓，他妻子又重做了九道場補過，女鬼這才滿意，臨走前又對吳髯：“十年後，我再來索你的命。”

    吳髯十分害怕。有人給他出了個主意，叫他去城隍廟求城隍老爺，主動應神明之命去出鬼差。

    吳髯走投無路，隻好依計而行。因此，每到要出鬼差之時，他都會睡過去，所以揚州人都知城有個吳九胡子，是城隍爺名下的活勾差。吳九胡子的遭遇正好應了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今鬼故事就到這，回去吧。那人影一飄，不見了。

    “砰！”

    水涵之這下子是真真實實醒了過來，什鬼?水涵之坐在床上大汗淋漓，門外的沈青揚推門而入。看見床上的水涵之，走了過去。“涵之，你沒事吧?怎滿頭大汗的樣子，是做噩夢了嗎?”

    噩夢?剛才的那些場景真的隻是噩夢這簡單?門外有一襲身影快速閃過，快到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

    “噢!是沈穀主啊。你怎會在門外?”

    我是在外麵叫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正好剛才聽到你的聲音，我就進來了。抱歉，就這直接進來了。也沒有避諱，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啊，要不是你進來的話。我剛才都醒不過來，也不知怎搞得。你幫我把毒解了以後，我這一閉上眼睛睡覺就會做些很奇怪的夢。反正不好的夢，那場景太令人覺得可怕了。

    做噩夢？為什會這樣啊，是不是沒有睡好的緣故？對了，我是來叫你起來吃點東西。帶你去這穀好好轉轉，做噩夢?為什會這樣啊，是不是沒有睡好的緣故?對了，我是來叫你起來吃點東西。帶你去這穀好好轉轉，水涵之是有些餓但不想起來。那個出去逛逛就算了，好累的。你也知道我這懷身大肚的，能走多遠啊。要不麻煩你讓丫頭給我送過來?

    沈青揚點了點頭，還是想讓水涵之起來活動下。因為就算她的毒已經清了，身體這些還沒有完全恢複好。還是要多走走比較好，水涵之看著沈青揚那照顧自己。好吧，那就有勞沈穀主帶我在這到處轉轉了。多謝了，老是麻煩你。這心總是過意不去的，你我之間不必那些客套之話。

    走出水涵之住的屋子，眼前是一萬片桃花，如盈下墜的蝴蝶又如黯然飄斷的歌聲。從枝頭輕輕地的滑落，或許它並不想落，卻身不由己。孤單的身影，劃過了驚心，折斷的翅膀，尋覓來時的痕跡，每簇綻開的心思因穿越過往已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