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亮高明就醒了，不知道是幾點，有鍾表有時也會亂了時間，記得上學一年級時，父母不在家，高明的爺爺來看門，高明和爺爺睡，第二爺爺看錯了時間，早早地就叫高明起床，那也沒月亮，漆黑一片，高明記得路上沒人，就他一個，等到了學校才發現校門緊縮，門房的燈都沒開，高明才知道早到了，又轉身回去，又走在那條七拐八拐的路，先走過胡同，又爬了個不的坡，還有一條可以走過兩個人的道，那很黑，隻是有些模糊的光線，高明是憑著感覺去了學校，又靠著感覺回了家……

    回家後又睡了一覺，然後又去上學，高明記得那時和現在一樣也是冬，當時穿著厚厚的老棉襖，麵還穿著老媽織的毛衣，冷不冷都不記得了，那時太了，隻記下了這些……

    不知過了多久，高明就這樣眼睛一眨一眨地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高明一個激靈，打了個顫，有些冷，高明睡的是床，雖然有很厚的海綿，蓋著兩床棉花被，但還是沒炕暖和，高明家的房子很奇怪，東麵有門的地方是紅磚，而西麵是土坯，一個斜三角的房頂……

    夏悶熱，冬就很冷，高明記得剛分家時自己有段時間並沒有和父母一起住，好像新家沒有門和窗，空蕩蕩的……那年也是冬，不知父母是怎熬過來的。

    高明看向窗外，在高明剛醒來時就發現父母房間的燈亮著，高明沒在意，這經常有，老爸看電視忘記關燈了，看著空好似有了光亮，其實並沒有，隻是長時間看著黑暗，眼睛適應了，能看清些。

    卡卡…的聲音，老爸起來了，開門，是，這門有些毛病，拖著地，開關門時總會發出這個聲音。

    高明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也就開燈穿衣，不一會來到了父母的房間，父母都已經起了，高明也沒話，這是高明不知道些什，以前或許高明會講很多，也不知是從幾年級變了，變得沉默寡言，用一句俗語講就是悶葫蘆。

    老爸洗好臉轉身就，“現在已經五點了，第一趟班車快來了，趕緊洗臉走。”

    高明應了一聲，飛快的用毛巾擦了擦臉，然後就跟著老爸出發了。

    走在兩旁都是果樹的土路上，前邊有片墳地，高明上初中、高中時回家經常路過，這個路口離家比較近，每次都是大半夜回家，心中不免有些怕，這段路不長，隻有兩多點，高明和老爸都沒話，老爸也一樣，不太話，最大的愛好是聽戲，偶額還能哼幾句，沒多久就走到了公路邊上，班車還沒來，已經隱約能聽到喇叭的聲音。

    這趟車是從山上的鎮子發車的，是每的第一趟車，也是唯一一輛可以直達市的班車，高明和老爸坐上車，一個多時，或許在平時一個時會過得很慢，在車上不同，高明感覺沒過多久就到地方了，老爸帶著他在車站吃了早點，油條和豆漿，這是高明長這大第一次吃油條，第一次喝豆漿，味道不怎好。

    吃完早飯，老爸帶著高明沿著一條路一直走，路很長，拐了兩次，都是很長的路，或許時間還早，路上沒什車。

    高明沒怎注意路邊的高樓，隻覺得比省城爛多了，這也是高明第一次來市，以前去過省城，路過過，當然，去省城不是去玩，是去醫院看病，那個年代沒人沒事就去玩，會花不少錢的。

    高明有次在醫院做完檢查，身體沒什問題，那時間還早，老爸老媽破荒地帶高明去了動物園，高明那時候還，隻記得見過老虎、長頸鹿、大象和沒開屏的孔雀，還有一種叫碰碰車的東西，看著其他孩子騎在上麵很是好玩，高明沒玩，一次五塊，進動物園大人是七毛，孩免票，高明看著老爸和一個老人了很久，最後給了一塊二。

    那還去了一座塔外麵，進塔要兩塊錢，上一層都要錢的最後隻在外麵轉了轉，那高明對很多東西都好奇，也很開心，最後回家時都很晚了，錯過了班車，老爸叫了輛三輪摩托，從省城回家是很遠的，經過砍價花了三十多塊，那老爸很是心疼。

    走了一個多時吧，終於到了，在一條很寬的馬路邊上，一排比較破舊的房子，房頂上有一塊大牌子，寫著:橫著走焊工技師培訓中心。

    高明心中有些鬱悶，橫著走！虧想的出來！高明隻知螃蟹橫著走，人嘛？隻能了。

    很快就交了學費，麵什樣的都沒去看看，也沒了解一下，或許這培訓中心很有名。

    也沒四處逛逛，很快就回了家，到家是十二點多，高明吃過午飯，收拾了東西，準備當再去，被子、褥子、毛巾、牙刷、杯子……亂七八糟的塞在兩個大蛇皮袋，就這樣高明開始了他的學藝之行。

    到了，安排了住宿，高明鋪好床已經黑了，打了杯水端著水杯向著窗戶走去，他想看看市的燈光，剛到窗口高明就看見一輛卡從眼前駛過，咋眼間就被綠化帶擋住，接著聽見碰一聲，巨大的響聲嚇到了高明，高明瞬間呆住，撞到了！高明心想。沒時間思索，飛快地從二樓下去，穿過馬路，已經有幾個人圍了起來，高明看到卡十幾米遠有輛倒地的摩托，已經散架，滿地都是紙箱，騎摩托的人在哪？高明看摩托附近許久都沒發現，這時有人終於發現了大叫到:“快，快來，綠化帶這邊……”高明聞聲跑去，一個年歲不大的夥蜷在地上，周圍全是血，一片一片，卡的司機也在，目光呆滯，在紅色的路燈光下麵色很是難看。

    有人到:“救護車叫了，醫院不遠，應該很快就會來。”

    “都先別動啊，等交警來了再處理。”一個中年男子應到。

    “嗯，剛才我看見了，是這騎摩托的夥自己撞上來的，不關卡車的事。”又有個男子講。

    “現在先別這多，救人要緊……”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高明明白了怎回事，這卡車剛過了路口，摩托車從綠化帶的缺口衝了出來，這時卡車車已經來不及了，加上卡車速度過快，就把人和車撞飛了，那人飛了二十多米……

    時間過得好慢，這些人著也就沉默了，高明沒事也在馬路邊待著，高明以前也見過車禍，不過都沒出血，這次看見這些心中很不是滋味，這年輕人是救不活了，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鍾救護車還沒到，應該很快就來的，在這條路上就有家醫院，很近很近的……

    高明轉身看著培訓中心前麵的幾個大字“橫著走”，生命很脆弱，一不心就失去點什，也可能失去全部，就算橫著走又能怎樣？

    至此高明給自己告誡，要活得心。

    “滴嘟滴嘟……”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從另一個方向來，交警也跟著來了，交警詢問了幾個人就很快就把那個夥抬上了救護車。

    周圍幾人也陸陸續續散去，高明也回到宿舍，剛到宿舍又聽到了“滴嘟滴嘟”的聲音，高明看著那邊，知道是這條路上醫院的救護車來了。

    哎，高明心中歎氣，要是早點到就好了。

    這一夜高明早早就睡了，沒和宿舍幾人話。

    第二，高明開始了學習，首先是理論課，一個老師，六十多歲，高明手的課本也是他編的，人很精神，聲音洪亮，聽當過兵，在滔滔不絕的聲音中高明聽出了這人懂得很多，高明也是被講的趣事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