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打扮,麵容滄桑的鬆老,此時正目射奇光,驚異的盯著聶川。
他與聶川曾有一麵之緣,當夜追捕賀子淵,他被聶川的烤肉味道吸引,跑過去蹭了一頓飯。兩人也略作交談,鬆老臨行前還,若再見,送聶川一場造化。
結果這才幾,兩人便再次見麵。
這就有點尷尬了。
鬆老本來以為,下次再見時,必定是與伏麟世家有關的地點。屆時,無論把聶川收入伏麟世家,還是隨手給他點好處,都不算失言。
但現在……鬆老很想,特瑪的。
聶川竟然是一名卿品脈文師。
而鬆老,雖然身為麟主伏名律的宗侍,地位比較崇高。但若隻論身價的話,恐怕還遠遠不如聶川。
這該怎給對方造化?就算沒有他,聶川親自去伏麟世家,也能憑借卿品脈文師的身份,獲得一席之地吧。
鬆老感到頭疼,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必須戒酒,再也不吹牛了。
聶川與副堂主獻承恩,打完招呼後,來到瞿雪鬆麵前,拱手道:“鬆老,又見麵了。我路經泉湖城,決定拜訪定星派時,就曾經想過,不準還能再見鬆老。”
鬆老淡漠,你不提再見,咱們還是好朋友。
聶川放下手:“我此次前來,主要是為拜訪文陣堂……稍後再與鬆老敘舊。”
他笑了笑,繼續道:“鬆老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若鬆老還願意的話,你我再把酒言歡,暢談下事。”
鬆老了然,聶川這意思,是想交好他。
若是普通氣宗,鬆老根本不屑一顧。但聶川貴為卿品脈文師,鬆老還是願意結交的。這種朋友,多多益善。
鬆老一改淡漠,當即抱拳還禮,輕笑道:“聶學士相邀,老朽豈有拒絕之理。”
聶川欣然:“鬆老客氣了。”
兩人連番交談,旁邊的溫興言,一直微笑等待,耐心十足。
聽在耳中,這兩人隻是萍水相逢,再次相見而已。鬆老的態度,他也能理解。卿品脈文師遞來的友誼,很少有人會往外推。
但這種交情,恐怕還不足以讓鬆老,為聶川冒什風險。
溫興言望著聶川的側臉,心中默默思量——到底要不要,控製聶川?
一個卿品脈文師,卻隻有三脈的氣宗修為,真是讓人垂涎欲滴。至於外麵的封心妍,以定星派的底蘊,還是能夠抗衡的。
聶川此時轉向溫興言,歉意道:“讓溫堂主久等了。”
溫興言打斷思緒,回道:“無妨,隻要你們喝酒時,把我也加上就行。”
三人相視而笑。
溫興言又為聶川,介紹完文陣堂的四大弟子,還有定星派真傳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幾人。然後才帶領大家,走向廣場內側的文陣堂。
定星派共有十三堂,文陣堂在其中,並不算最大的,但論重要性,卻名列前茅。
珍丹、寶械、脈文,永遠是氣宗,最重要的分支學問。
文陣堂是一座五層閣樓,正廳寬敞明亮,井直通五層,能看見一到五樓,都收藏著熒光閃爍的脈文簡。還有相應的無數書籍,伴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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