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陣堂外。
袁陽打開囚車,目視蘇淩玉六人,警告道:“都別犯傻,你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恭順,服從。休要有半點自傲,否則都救不了你們。”
蘇淩玉默然下車,她豈敢在這亂來。別是她,就算此時此刻,深受定星派尊重的聶川,也得謹守規矩,不敢有半步逾越。
甄妙也明白這個道理,聶川就算有心救她,也會先假裝不認識她。否則失去了回旋餘地,還如何進退自如。
四宗侍同樣心知肚明,彼此互看,各個點頭。打定主意要克製情緒,別把主上拖下水。
在袁陽的押送下,六人噤若寒蟬的,邁入文陣堂。
放眼望去,文陣堂內上下五層閣樓,到處都是氣宗精英,少也有上百人。其中修為最低的,都在四脈以上。此時凝目望來,洶湧澎湃的氣息,險些把六人壓垮。
遠超普通人的生命層次,所帶來的威壓,讓六人步履蹣跚。
目光落向井中心。
隻見半圓形排列的舒適軟塌上,坐滿了氣度驚人的定星派核心。
當中主位,穩坐三人。但六人的目光,卻都被聶川吸走了,根本來不及看別人。雖然一再提醒自己,但六人的心神,壓根就不受控製。
在可怕的壓力下,六人第一眼,都本能的望向聶川。
古道功法的威能,激發了聶川的神韻,讓他目含威,氣度尊榮。一身寶械冠帶,墨金大氅,更顯俊雅非凡,讓六人無法移開視線。
聶川的神情,在看到六人的瞬間,變的有些驚詫。
然後,聶川微微抬手,氣宗道典運轉,溫潤的氣息,便將六人保護了起來。
原本來自四麵八方,恐怖絕倫的壓力,驟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聶川釋放的氣息,隔絕了所有的威壓。讓六人如釋重負,渾身輕鬆。
但六人卻麵如土色——聶川竟然沒有假裝路人,他就這樣毫不猶豫的,出手護住了大家。這下糟了,聶川必定會受到牽連。
此時就見,聶川勃然色變。
他環視左右,沉聲問道:“定星派這是何意,為何我的朋友和宗侍,都如同犯人一樣,被押上了定星派?”
滿堂皆驚,無數人麵麵相覷。
溫興言連忙詢問:“聶師認識這些人?”
聶川逐一指向六人:“這位蘇淩玉,那位甄妙,都是我的朋友。其餘四人,則是我的宗侍。”
他臉上的表情,略有緩和:“我來定星派,也與蘇淩玉有關。她是我的朋友,若不是因為她,我未必就願意,將自己的一生所學,編纂成冊,還以底價賣給定星派。”
溫興言啞然,望向另一側的鬆老。
鬆老表情陰翳,他沉默片刻,不慍不火道:“聶學士,這蘇淩玉,事關一人下落。老身對那人,誌在必得。可否讓老身,問她幾句話?”
聶川笑了笑:“鬆老請問。”
他又望向蘇淩玉,叮囑道:“你我幾人,稍後再敘舊。現在你先好好回答鬆老的問題,盡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鬆老也是我的朋友,他不會為難你的。”
蘇淩玉,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聶川非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還輕鬆的把六人,護在了羽翼下。他這段時間,究竟做了什,居然能以一己之力,影響整個定星派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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