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沙漠之眼那邊出事了。”
“你是說茶老前輩他們有危險?”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幾個老家夥,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不讓人放心。
安然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呼喚像是沙兵發出來的,像是遇到了什巨大的危險在求救。”
“沙兵?沙影皇有危險?難怪他這急著找我過去。可我又不是冥王,怎幫他呢?”
安然笑了:“你現在還有心思擔心沙影皇?我們自己的處境才是最危險的。現在地獄之眼也找到了,你難道打算在這繼續浪費時間?所有事情,遲則生變,你手的可不僅僅隻有你自己的命。”
我明白她的意思。整個事件中最為關鍵的地獄之眼已經被我們找到了,我們在這多逗留一刻,外麵的世界便多一分危險。而且繼續留在這個異度空間,隻會再生變故。被我用“魚目混珠”法騙走的黑文明的人,一旦發現那是假的地獄之眼,那等待我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追殺。到時候別說是拯救別人了,自己都保不住性命。
一陣陰風吹過,攜著黃沙刮在臉上隱隱生疼。
安然見我沉思,心也明白我是要怎樣:“你還是要去對嗎?”
不等我說話,她繼續說道:“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這一次,別去好嗎?剛才我感受到的那個呼喚,讓我心神不寧,我肯定那邊出大事了,我們別去趟這渾水了好嗎?”
我也覺得奇怪,為什一向對這種事情不怎發表看法的安然這次會用這種近乎乞求的態度與我勸說?難道真的會出大事?
“喂!你們倆黑燈瞎火的在幹啥呢?”大老遠就聽見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回答她,她在人群中看到花無常的身影,眼神頓時黯然,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淡,不再言語。
讓我吃驚的是,小哥竟然也站在人群中。想他半夜來時那重的傷勢,現在竟然已經換了衣裳能下床走路了,神色也恢複了往日的風采。隻是那一席灰衣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怪異,好想他天生就是黑色的代言人一樣。
他們很快就走過來了,沙漠城堡的燈也都滅了,頓時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中。並不是那種純粹的黑,而是像大霧天一樣的那種迷離的黑,隻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和衣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聲音。頭頂上的天空呈現出一片暗藍暗藍的色彩,看上去是那的遙遠,給人一種跌入深淵的錯覺。
花無常拿出一隻紙船,法術注入其中,紙船遇風增長,眨眼功夫,紙船已經變得三層樓那高了。由於重量原因,吃沙線也高了起來。
看這被風催大的樓船,胖子在旁連連稱奇,說:“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老伍你倒是說說,到底是胖爺我眼睛不好,還是這根本不是沙漠啊。先是看到魚在沙漠遊,現在我們又要在沙漠行船。敢情這不是沙漠,倒更像咱們的老母親黃河呀。趕明兒是不是還要看到有人在這沙漠遊泳了呀?”
我暗暗苦笑,心說趕明兒要真看到了,估計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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