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元暫時被逼退,不過就是靠著葉瀾依那一箭給的懼意,可來日他必然會重振旗鼓,倒時兵臨城下就不是葉瀾依一個人能應付的了。
慕容玨坐在主座,葉瀾依就坐在他的身旁,足見了對她的寵愛,在夜瀾王妃何以能與王爺平起平坐的呢。眾人看著也是心知肚明,卻未敢有一語,隻怪這逍遙王和王妃似乎都不是好招惹的角色。
在座的將士,慕容玨隻認得葛歡一人,他身旁坐著的怕是跟隨他多年的將,此番也是冷著臉憤恨的模樣。
“五日之內,援兵必至,隻是如何度過這五日,才是至關重要的。”
慕容玨話不多,但句句都在點上,葛歡唯一不明白的是,據南宮熙所言他早在三日前就遞上了軍情,那援兵也該不日內抵達。
“葛太守有話自可以直,你我已經是在同一條船上的同僚。”
“王爺,臣不是質疑你的話,隻是這援兵似乎不該來的這樣慢。”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事,慕容玨也並不需要直,他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慢慢道,“本王也隻是推測,做了最壞的打算,太守不必深究,我們還是探討一下如何製敵。”
“敵眾我寡,怕是隻能守城。”
“若是敵方糧草被毀,是否可以為我方奪得一些時間?”
葉瀾依突然插出這樣一句話,倒是給了大家很多的驚喜,隻是這要在十萬大軍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燒毀糧草,可不是那容易的事。
“娘娘有所不知,這大軍的糧草必然是安置在軍營的中間位置,不是我們可以輕易觸及的。”
葛歡的也不假,可他們這些行軍打仗之人,終究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輕功到了極限,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正著呢,門口有腳步聲傳來,南宮熙帶著兩個黑衣人徐徐走來,隻見他們跪在慕容玨身前,撤下了麵紗。
令人詫異的是,其中一個卻是女子。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葉瀾依,直覺這女子定然與她有關。
果不其然,葉瀾依站起身來,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扶起他們,低聲問,“事情探的如何了?”
“回主子,敵方軍營中的三個糧草處都探清楚了,而且。”紫衣側頭看了黑鷹一眼,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隱,連目光都難堪了。
黑鷹卻含笑無所畏懼地坦白了,“主子,是黑鷹一時起了戲謔之心,一把火就把他們的糧草都給燒了,這會火勢應該蔓延開來了。”
他話剛完,葛歡帶頭走出營帳去,快步走上城牆,漆黑的夜幕中果然有三團火苗衝而上,一時又驚又喜。
回到營帳的時候,葉瀾依的臉色卻並不怎好,她淡淡的眸光印在那個叫黑鷹的身上,有種責難顯而易見。
“黑鷹,你要做的隻是聽命行事,我希望下不為例。”
難得見葉瀾依如此這般不近人情,黑鷹暗掩訝異,眼眸微閃間卻看到慕容玨銳利的眼神,一時便慫了。
“黑鷹知錯,請主子責罰。”
“念在你是初犯,就把明的飯省了吧,也算是償還了你燒掉那些糧草的罪過。”
葛歡和眾將都把這一切看在眼,也明白這柔弱的王妃一點都不比王爺好話,甚至更加手腕毒辣,心都提了起來。
可是至少,今晚他們能睡個好覺了,敵方那邊軒轅元忙著救火,怕是沒有心情和時間來搞什突襲。
當營帳中隻有自己人的時候,葉瀾依才拍了拍黑鷹的肩膀,力氣一時收不住倒是有些肉疼。黑鷹了一聲,臉上又露出欠扁的笑意來。
“王妃,你剛才發飆是在演戲來著吧,我怎王爺朝我猛眨眼呢?”
“我確實是想給他們立一個規矩,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相與的。不過我對你的話也是實話,希望你能記住,明一不許進食,紫衣你看著他。”
紫衣好好地站在一旁,一個不經意就被點了名,再見葉瀾依和黑鷹都看著自己,連忙點了點頭,深怕露出什情緒來。
“你是多盼著我被禁食,頭點的跟雞啄米一樣。”
黑鷹噘著嘴不高興地吐槽,卻不知道紫衣的心有多忐忑,有些時間她真的寧願看不到這個人,至少心也不用這樣亂。
“好了,奔波了一都回去休息吧。”
慕容玨下了逐客令,看樣子他是看戲看的有些不耐了,除了葉瀾依誰也不敢不聽他的話,黑鷹和紫衣灰溜溜地正準備走,卻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主子,我和紫衣都還沒有住的地方。”
“隔壁營帳。”
真是言簡意賅,可為難死了兩個人,紫衣的臉一會紅一會白,就連黑鷹都挺不自在的,他可不想在紫衣麵前討論這種問題,但也是沒辦法了。
“主子,我們倆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營帳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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