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楊警官送我回來。”方墨按住車門，忽想起來什。

    楊艾開著車把方墨送到門口，見方墨好像有話要，便把車停到了路邊，“方醫生是在擔心蔡雅吧。她現在應該已經被同事送回家了。”

    家？她有家？她會回家？

    方墨心冷哼一聲。蔡雅從橋頂下來後，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異常乖巧，直接纏著警察，強烈要求回家。

    方墨想的是另外一個人。

    “對了，楊警官，現在警隊招了不少女警官啊？”

    “不少？”楊艾一笑，“不知道方醫生指的是什？警察這個工作其實是不適合我們女性的，而我在警隊做的大部分也隻是文員和後勤的工作。”

    “太謙虛了吧，楊警官。今那個爬上橋頂的女警官就十分勇敢。”

    “今？”楊艾轉向方墨，“今哪有什女警官爬上橋頂啊？”

    “沒有？”

    方墨背後冷風掃過，一時語滯，可今明明在橋頂撞見了一個女警官才對。雖然沒有看到正麵，但從背影和身材推斷，應該是個穿著警服的女人。

    “沒有啊，方醫生看錯了吧。警隊隻有我一個女警察……”楊艾微微皺起眉頭，“不對啊，方醫生上去之前，我那個之前做勸解的同事已經下了啊。”

    方墨一愣，“那我上去後，有沒有人下來過？”

    “下來過？方醫生到底要什，你下來的時候不是抱著蔡雅一起下來的嗎？上麵就你們兩個人，怎會有其他人下來？”楊艾越回答越摸不到頭腦。

    方墨腦中一片空白，左手用力按在膝蓋上，試圖緩和情緒上的激動。上下橋頂的爬梯隻有一條，穿警服的女人明明在他眼皮子底下蹬下的爬梯，怎會沒有人下去，怎不會遇見楊艾？如果警隊隻有一名女警察，那橋頂的那人是誰呢？那女人若不是警隊的，下去一定會和守在橋底的警察發生衝突……但都沒有發生，什人都沒有看見那個女警察。

    隻有一種可能，他又被人催眠了。

    方墨的目光落在右邊口袋上，那個位置鼓鼓的。魔方現在回到了身上，但在他登上橋頂的時候，魔方不在他的身上，在蔡雅的身上。如果對方在之前哪個環節催眠他，他根本察覺不出來。

    可對方的目的是什？

    如果是催眠的話，為什要留下一個背影給他。催眠的目的，往往是隱藏身份，這人卻故意驚鴻一瞥……還是根本沒有被催眠，那個女警察真實的出現過。

    “方醫生……方醫生？”楊艾的手掌晃在方墨的眼前，“你沒有事情吧？”

    “沒有，我可能記錯了。這兩太疲倦了。謝謝你送我。”方墨揉揉眼睛，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了。

    楊艾望著白衣男人遠走的背影，看了一眼後視鏡，笑了。

    ……

    午夜時分，街道上一片靜悄悄。

    風推著地上的落葉，推著地上的垃圾，慢慢前進。

    一個白色影子出現大廳外麵。

    確定房間沒有動靜後，影子推開了大門。

    大廳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影子靠著牆壁、靠著格子櫃，一點點前進，腳步很，腳步很輕，慢慢地靠近內廳的木門。

    剛要走進內廳，影子聽見了一陣有規律的呼吸聲。

    影子轉過身，映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注意到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男人。男人靠在椅子背上閉著眼睛，聽呼吸，應該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