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水從額頭順著臉頰流下下巴，“啪！”打在了方墨的手背上。

    方墨渾身猛得一激靈，細細聽去。一道開門聲後，外麵又安靜了下來，無法判斷是有人出去了還是有人進入了。

    方墨起身，忽想起了什，迅速回過頭，再次將蔡雅扣到沙發墊子上。

    每次都是一樣，不止一次了。過去，有人數次在內廳與外廳發出聲音，吸引他的注意了，擾亂他的視線。但隻要追著聲音也去，一定什都找不到。

    方墨瞪著神色緊張的蔡雅，冷冷地問道：“你怎會出現在這？”

    蔡雅一臉茫然，臉上早已退去了羞澀，圓圓的大眼睛睜得像兩隻黑葡萄一樣，眼神充滿了恐懼，“大叔……你怎了？”

    方墨挪挪身子，換了一個姿勢壓著蔡雅的肩膀：“我問你，你怎會出現在這？”

    蔡雅抬抬眉毛，麵前的方墨如同一隻要吃人嗜血的野獸一樣，眼睛泛著猩紅，“我……我路過這，來和你打個招呼。”

    “招呼？”方墨眯起眼睛，“什時候來的？為什我不知道？”

    蔡雅目光一落，咬著嘴唇往後縮了一下身子，“來了，大叔你就……就把我瘋狂的壓在門上，還……”

    “還什？”方墨手心滲出細汗。把蔡雅壓到門上？自己怎不記得這個場景，印象自己麵對不一直都是安靜嗎？

    蔡雅聲音得像蚊子哼哼一樣，“還扯我的衣服，摸我的……”

    “夠了！”

    方墨怒吼了一聲，呼吸突然變得很重，有些接受不了蔡雅所的事情。他的雙手不自覺抖動起來，同時胸膛的血液也上下起伏著。

    這怎可能？

    方墨鬆開蔡雅，退後一步，倚在窗台邊，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所措。

    “墨，你在做什？如果沒有的話，我不喝咖啡了，一杯水就可以。”

    方墨轉向門口，正是此時，外麵大廳傳來了安靜的聲音。

    可剛才出去的時候，明明沒有見到安靜？

    方墨晃晃頭，揉揉臉，屏住呼吸後，重新朝門口望去。

    木門的另一側，外廳的地板上映著一個晃動的人影。人影很模糊，但方墨認得衣服顏色、身材比例，正是安靜。還有所站的位置，也是他進來前安靜站的地方。

    方墨按住了額頭，忽又想起了蔡雅，猛轉向沙發。

    一陣刺骨的冰涼瞬間從背後漫上了方墨的大腦。

    啊，蔡雅此時此刻正半靠在沙發，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望著他。

    “墨？你在不在啊，搗鼓什呢？”

    外麵再次傳來了安靜的聲音。

    餘光中，地上的人影正慢慢朝門口移動。

    更令方墨感到無所適從的是，蔡雅似乎也聽見了聲音。

    不，蔡雅一定聽見了聲音。因為在方墨的注視下，蔡雅朝門口轉過了頭。

    外麵的安靜一話，蔡雅立馬往門口望了一眼。

    蔡雅皺起了眉毛，歪著頭看著方墨，“大叔，外麵好像來了你的朋友。”

    方墨咽了下喉嚨，微微張著嘴，腦子混亂起來。

    蔡雅竟然在外麵來了他的朋友？

    他剛剛抱過、摸過、吻過的人竟然是蔡雅？

    可蔡雅既然進入的話，怎可能不經過外廳，怎可能不見到安靜呢？

    還有安靜剛才在哪？

    如果起初是他把蔡雅一直當做安靜的話，現在蔡雅和安靜同時出現，又改如何解釋？

    兩個都是真實的？

    但……這……不……不……

    方墨越想越混亂，“”的一聲順著窗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