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子驅車,探險隊連夜回省城。
車窗之外,天已黑盡。
探險隊成員經過長時間的冒險,身體和精神經受了嚴峻考驗,如今突然轉危為安均是不約而同地出現了疲乏,靠著真皮座椅小睡,野豬甚至已經鼾聲如雷。
慕言毫無睡意,因為父親周文錦仍然沒有下落。他去了哪不得而知。
“關於將軍墳,沒有料到你居然知道那多。”吳釵也沒有睡著,突然對慕言說道“這些寶貴資料從何而來”
“家父。”
吳釵知道這些珍貴信息肯定不是來自網絡,而是周文錦教授多年以來的收集,稱讚說道“周教授懂得的東西,真的太多了了不起”
“非也非也”慕言適時阻止了對方盲目的個人崇拜,說“家父的爺爺,我的曾祖父麒麟先生是喀丹大將軍幕僚,這些都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史料。文革時期,家父同遠在湖南的爺爺取得了聯係,通過書信的方式將資料郵寄到了四川。這多年,家父隻是收集整理而已,他的學術成果也充其量算是整理過程中的心得。我從小泡在父親的書房,看得多了。”
“家學淵源”吳釵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們在虛擬現實技術方麵的研究,有如此之高的造詣。”
“家學淵源談不上,別說是我,就連爸爸一生都未曾見過祖父,也就是他的父親,遺腹子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慕言侃侃而談,說“解放後他們也隻有一些書信往來,因此對於神秘的夢學,我們僅僅學了皮毛。”
“黑色石板最終在大將軍手,怪不得你會認為周教授要去將軍墳考古了。”
“你認為家父去過將軍墳”
吳釵比較客觀,也非常注意說話的方式方法,盡力避免讓慕言喪失尋父的信心和希望“此行,雖然有了許多收獲,但是整個塚虎山,除了那根斜插木棍,以及子虛烏有的北極星,似乎周教授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其實,慕言何嚐不知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父親周文錦也許並未去過塚虎山“這條線索斷了,接下來不知從何找起。你有什打算”
“當然是回去工作了。”吳釵轉過頭,說“你呢,回小木屋”
“此行弄清楚了李玉蓮來龍去脈,我的爸爸不知道去了哪我想先把他的人找到。”
“以往休假的時候,周教授喜歡去哪”
慕言沉默了。
父母離婚,父子倆逐漸疏遠,聯係很少。對他的生活,慕言根本不了解。
啪地一聲,一隻亂飛的蚱蜢被車燈吸引,拍死在了擋風玻璃上。它吸引兩人的注意力,紛紛抬頭望去。漢蘭達車燈照射之下,前方高速公路咖啡色旅遊交通指示牌顯示,距離桂林還有一千一百公。
慕言閃了閃眉毛,說“我想起了一個地方。”
“哪”
“爸爸是桂林電子科技大學的客座教授,經常飛過去講學。他在漓江之畔有一棟西洋別墅,曾經對我說將來退了休,想去那養老。”
由於在黑色石板方麵高深的造詣,周文錦同花石集團也有長期的合作,反而讓吳釵有了不祥的預感“你找得到別墅”
“去過幾次。”慕言手指那塊咖啡色旅遊交通指示牌,說“回去休整兩天,然後我要去一趟廣西。”
吳釵望著窗外,沉默不語,保持一貫的冰霜美人的形象。為了掩飾身份,月光之下可以清晰看見臉頰粘貼的雀斑,這些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駒子開車回了省城,探險隊暫時解散。工作告一段落,隊長吳釵將這次行動寫成報告交給花石公司,等待投資方下一步安排。
回到小木屋,慕言將自己關在閣樓,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下午,李梅在睡夢之中捏他的鼻子。
“什事”慕言不耐煩地問,沒有睜開眼睛,轉過身準備繼續睡覺。
“小吳姐找你。”
“吳釵”
慕言醒來,起身洗漱完畢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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