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看見王九斤,從一個沒有燈光的黑暗胡同跑了出來。
“上車。”狗蛋說。
王九斤趕緊跑過來,開門上了車。
狗蛋回頭望了一眼“一品軒茶室”五個忽閃的霓虹燈大字,心不禁思慮著:到底靳書記和誰在麵談話呢?是不是應該了解一下。從最近這幾個月和老爺鄉章書記的來往,狗蛋覺得這些領導幹部,仿佛更喜歡和女人來往。既然章書記那樣的領導還可以和小燕那樣的開放小姐來往,那,也許靳書記
狗蛋心思重重地坐到車,他不想就這樣帶著疑問離開,他決定在一品軒茶室門口等等。可是,他心的想法,又不能和王九斤商量。因為畢竟關住的是禹水縣委書記的事。一旦讓王九斤知道了自己有這種陰險的想法,會有損自己的形象。
不如,幹脆就讓王九斤走吧!現在,該送的禮,也都送了。自己的心底,也平靜了許多,不再像昨夜或今天上午時那樣煩躁。開車也開不到心。
“九斤,你打個車,先回禹水縣吧!我還有事,需要等等回!”狗蛋說。
“沒事呀!老板,我可以等”
“不用啦!何必兩個人都耗著,我一個人就行,說不定,我就住下不回了。”
王九斤看出來狗蛋的心還有其它事情,是想一個人去辦,就沒有再多說什。他下了車,臨走時交代狗蛋說:“老板,晚上開車,多變住點遠光、近光。”
狗蛋“哦”了一聲,王九斤快步走了。他要到茶室一條街的街口,那兒更好打出租車。
狗蛋開始一個人坐著在車等。天氣有些寒冷,他不時地發動著轎車,開開熱風,暖著車。真皮座椅也有加熱功能,把狗蛋的**和脊背,都烤的熱乎乎的。時針已經指向晚上十點鍾,狗蛋的肚子呱呱叫了起來。因為他怕錯過靳書記出來的時間,所以他一直不敢離開一品軒茶室門口。他瞅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副食門市部,就下車,快步跑去,在麵買了一瓶礦泉水和兩個大麵包。返回到車。礦泉水有些冰冷,狗蛋就放在副駕駛加熱的座椅上,慢慢熱著。
狗蛋從小就愛吃麵包,尤其愛吃的,是老早以前的那種四方體麵包,香甜撲鼻,有嚼頭,那時一口氣能吃五六個。現在的麵包,好像都加了膨鬆劑,看見大,一把捏下去,就成了很小的一團。放到嘴,像棉絮一般,嚼不爛,隻有甜味,沒有香味。
狗蛋忽然想起來,他小時候的理想,就是天天能吃上麵包,天天能喝上“豬湯”。那時候的豬湯,也很好喝。湯是真正的骨頭湯,麵放上心、肝、豬蹄、大腸、小腸那個香啊!
現在的豬湯,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香味。沒有人耐心的給熬骨頭老湯,再說那些豬肉,也沒有了以前的噴香味道。試想想,以前喂一頭大膘豬,需要一年多,甚至兩年的時光,現在,隻需要半年就出欄了。一切,都靠飼料解決。甚至是含著化學藥物有毒的飼料。還有隨處可見的注水肉。
生活條件提高了,麵包有了,豬湯有啦,隨處可見,隨時可吃、可喝。但,麵包不是那時的麵包味道,豬湯也不是那時的豬湯味道。
人一肚饑,就容易想許多美味好吃的東西。
狗蛋勉勉強強把兩個麵包吞了下去,又喝了兩口略微溫暖的礦泉水,算是沒有了饑餓感。他可以放開音樂,慢慢地,有耐心的等靳書記。等靳書記,不是為了再見靳書記,而是要發現靳書記到底今夜是和誰在麵喝茶小坐。
掌握領導的秘密,也是掌控領導的一種辦法。
狗蛋在一品軒茶室外麵苦苦的等著
再說在一品軒茶室麵的靳書記和艾琴海。
靳書記腋下夾著狗蛋給他的皮包,走進了包間,他把皮包放在了沙發角。艾琴海低頭看著菜譜。
包間是小包間,有兩個單人布沙發,對放著,中間是一個小圓茶幾。
靳書記問:“你看好了沒有簡單點幾個菜。”
艾琴海抬起頭,把菜譜給了靳書記,說:“我看得眼花繚亂,你點吧!我也沒有什忌口的,辣的、甜的,都沒有問題。”
靳書記翻看了一下菜譜,就摁動呼叫器。
一名女服務員走了進來:“老板?”
“點菜”靳書記說。
“好的。”服務員抬手,展開一遝紙,開始拿根圓珠筆,準備記。
“點上兩份小米煮遼參,兩份東坡肉,再炒上一個韭菜炒雞蛋,一個醋溜白菜心。就這。”靳書記望著艾琴海說,“主食小艾,你看,吃點什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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