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胡不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雖然今是約好的入宮時間,但秦癡已經和他好了,一應原來工具全都有他從外邊帶進去。
胡不為知道這是為了皇帝的安危,生怕會有誰生出歹念要謀害皇帝。當然這也讓昨累慘了的胡不為有了個睡懶覺的機會。
這是要怪張玉良鄒雪夜兩人,是他們倆把胡不為入宮去做冰激淩的事大力宣揚,搞得人盡皆知。
是人都有從眾的心,一聽連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也喜歡吃冰激淩,紛紛跑來要嚐個新鮮,連價錢也懶得問了。
“掌櫃,你真要入宮去做冰激淩嗎?”這句話來一個問一句,流水介的提問。
胡不為也隻能不住嘴的回答,腮幫子都笑得快要抽筋了。
吃過早飯,胡不為打開鋪子的大門,看到好大有一群人站在他家的門前,三五成群嘰嘰喳喳的在議論著。
胡不為心今歇息的布告不是早就掛出去了嗎。在,還會有難多的人。
人群看到胡家大門被打開,都笑眯眯的自動圍攏上來,嘴不住的著恭維的話。
“胡大郎,恭喜你呀。”
“好福氣呀,羨煞我也。”
“胡大郎,你怎還不去皇宮啊,趕緊的皇上伺候好了。”
一個個還一臉羨慕的樣子,這是咱們馬行街的榮光,恨不能把胡不為換下來讓自己替他入宮。
一番辭,胡不為明白這群人是來拉關係混臉熟的。回想起上回去新興候府時,家門口冷冷清清門可羅雀,還被對門的牛二給奚落了兩句。
暗道這頭解決大部分人都是逢高踩低的家夥,胡不為隻能敷衍了事的應付幾句。
隔壁銅器店老板張玉良還,胡家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好福氣,還能入宮見到皇帝,這真是祖墳頭上冒青煙了。
一會時間,又夥計牽著昨日預定的毛驢車過來。
不用他開口相求,一眾鄰居們都自動立起袖子;爭搶著把胡不為的一個工具箱給搬到車上。
臨走時,鄒雪夜還建議;“晚上把入宮的詳細經過給大夥,也好讓街坊鄰居長長見識。”
此議甚得人心,香樓的白思文還:“晚上大家夥都過來,酒水算我的。”
牽車子走人,張玉良的老婆王大娘還追上來關照:“胡大郎,見了皇帝多磕頭少話。”
從馬行街本就在皇宮東邊的不遠處,約莫有半的路程,站在街上就能看到皇宮的飛簷翹角。
可就是這短短半路,沿途無數熟人朝胡不為拱手致賀,好像他不是去做冰激淩的,而是去皇宮當宰相的。
一盞茶的時間,胡不為就到了氣勢巍峨的東華門。
盡管這是個便門,可因為是皇宮的大門,自然氣勢不凡,還有身材魁梧的禁衛看守。此地還是每年科舉時,朝廷的禮部宣布殿試排名的地方,
當時的宰相韓琦曾經過,能在東華門外唱名的方為好漢,的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它比皇宮對麵的西華門出名的多。
三日前已經約好的太監秦癡,帶著幾個級別更低的太監早早就在門口候著。看到胡不為來了,還招呼他把驢車拴在門外,一應器具全有他身後的太監搬進去。
秦癡還壓低了嗓子湊近了問:“身上沒帶刀子吧?”
“我帶那玩意幹什。”
“那就好,省的搜身時會有麻煩。”
盡管秦癡手持宮的文書,可搜身依然很仔細,從頭到腳,連胡不為發髻鞋底子都不放過。
進入宮門,便是一條長長的青磚甬道。
據秦癡介紹,這條道還是皇宮內外庭的分界線,路南邊是是六部等辦事機關,北邊是後宮。這條道一直通到皇宮西圍牆,那還有個西華門。
許是前幾胡不為送的銀子起了作用,秦癡很客氣的領著胡不為在甬道多走了幾步,好讓他開開眼界,回家後也有個談資。
胡不為四下掃了掃,兩側的高樓殿宇每一座宮殿都氣勢巍峨,可就是寂靜的可怕。
路上還看到又不少太監,他們一個個都像是得了麵癱,目無表情的低著頭一聲不吭,就算是兩人並排走,也腳步匆匆一言不發。
胡不為感覺這的氣氛,比新興候府還要壓抑。似有無形壓力迫人而來,令人不得不收攝心神,躡手躡腳的謹慎起來。
走了沒幾步,胡不為感覺沒意識。“秦公公,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去禦膳房吧。”
“不習慣是吧?多來幾回就好了。”
胡不為壓低了聲音:“感這頭陰森森的,渾身不得勁。”
兩人又開始往回走,秦癡看四下沒人,貼著胡不為的耳朵:“這頭不知道飄蕩著多少冤死的鬼魂,第一次來的人都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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