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為再看向皇帝,趙禎還朝他笑笑,好像在多虧了你解圍,不然我快要被這群噴子給逼死了。
沒反對就是好。
受到鼓勵,胡不為心中再生一念:“陛下,此地都是見多識廣明辨是非的大賢,民家中有件事,想請諸位老大人幫著評評理,不知可否。”
罷,又還了個眼色給趙禎,也不知道皇帝是怎想的,竟然答應了。“準。”
“謝陛下”胡不為便聲情並茂的開了。
諸位大人;或許都知道我家是開酒樓的,我家家大業大,用了十幾個大掌櫃。不但給了他們豐厚的薪水,還給了他們充分的權力,可他們卻不管用,一遇上事就跑來找我拿主意。
我心,老子給了一份很豐厚的薪水,就是要你們遇上為難的事時派用場的,可你們倒好,自己不去解決反倒把難題推給我,你們給評評理我雇他們我冤不冤?
胡不為的繪聲繪色,把不少朝臣都給聽的有些帶入了。
可大內總管盧若愚確是知道胡不為家的根底的,能然他入宮,自然是要查個底朝。胡家就他光棍一個,哪來的家大業大大掌櫃十幾個,這不是拿皇帝和朝廷大佬們開涮嗎。
“呔;你子臉皮超厚,竟敢在朝堂上吹牛裝闊佬,也不臊得慌。”
盧若愚心邊還朝胡不為打眼色,意思是:子還是適可而止吧,我這還是看在你幫了皇帝一把,才沒你欺君之罪。
哪知道他的話剛完,瘦骨嶙峋的包拯卻手持象牙笏板朝皇帝深深的一禮;“陛下,老臣慚愧。”
明白人有的是,又有幾個穿大紅官袍的老頭跑了出來,也跟著像包拯一樣像皇帝請罪,嘴還“慚愧;惶恐”的個不停。
隨後更多的站在請罪的隊伍,最後整個紫宸殿上所有官員,不管明白沒明白的,全都口稱有罪。
一時鑽到牛角尖的盧若愚還沒明白過來,連:“這是怎回事?”
滿心升官的秦癡就更加不明白了,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完了,完了,這下要被拉出去砍頭了。”
上頭皇帝笑稱:“無妨無妨,吃完了咱們接著再議。”
一句再議把盧若愚給點醒了,“哎呀我怎糊塗了。”
胡不為剛才這是在用他的鋪子,來隱喻現在的朝堂。大十幾個薪水豐厚的掌櫃,其實的就是這穿紅袍享厚祿的朝廷高管。
遇上事情事事都要來找他的麻煩,的就是現在什事都要逼著皇帝拿主意,那還要這些自稱滿腹經綸滿肚子學問的高官幹什?
“妙。”
盧若愚越想越覺得這個比喻得妙,一想到前幾年,包拯為了彈劾之事,包拯的激動了,還真的噴了皇帝一臉唾沫。
可憐皇爺還裝作沒事人似的,摸摸臉繼續忍著聽包拯下去。
要是他自己今敢這,肯定被包拯噴一臉的唾沫星子,他是太監幹政,是醃豎。不定還要逼著皇帝下令打他板子。
能讓這個逼迫皇帝的大臣們吃個癟,他心比吃了蜜還要甜。
走過皇帝的身邊,盧若愚還看到皇帝在桌子後邊朝他伸出大拇指,心愈加的得意,看向胡不為的眼神,也帶了繼續柔和。
“嗯,這個子還真是個妙人,以後要讓他在宮多多走動,或許皇爺的心情會更好。”
不過一杯冰激淩,大臣們很快就都吃好了。這是朝堂,胡不為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自然是要退到外邊。
走出紫宸殿的範圍,胡不為感覺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心非常慶幸:“噓,我這是鬼門關上走了個來回,九死一生。”
一直搖搖晃晃渾身打擺子的秦癡,一把把胡不為拉倒個僻靜的地方,揪住胡不為的衣領子厲聲質問。為什要在朝堂上胡八道,為什要壞了他的好事?
胡不為笑稱“你個白癡,我這是在幫你呀,尚食局掌印太監就是你啦。”
“你胡”
心心念念的尚食局掌印太監的位置沒了,秦癡變得有些癡癡呆呆。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嘴還嘟嘟囔囔,沒被砍了腦袋已經算是走大運了,還騙我想著尚食局掌印太監的位置,我沒你這傻。
胡不為看他那傻樣,心這家夥是個名副其實的白癡。看樣子他最大的能力也就是一個掌管飲食的太監頭子,再上去就是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走到禦膳房,胡不為抬眼四處張望:“咦;張慶哪去了,不是好了邀請我嚐嚐禦廚的手藝嗎,怎人不見了?”
轉念又一想,應該是覺得自己在朝堂上惹火了,現在唯恐避之不及。
“哎,都是逢高踩低的主。”想和張慶結交的念頭,也隻好打住了。
還是西廂房,胡不為自己動手,一壺涼白開一塊餅子,胡亂對付了一頓,閉上眼睛坐等盧若愚過來誇獎幾句,然後打道回府。
過了好一會,院子忽然熱鬧起來,把瞌睡中的胡不為給吵醒了。“什事啊,吵吵嚷嚷的擾人清夢。”
“胡不為何在?”
“來了,來了”胡不為圾了鞋,忙不迭的答應。
就看到盧若愚滿麵春風的走進屋子,身後還跟著同樣一臉喜色的秦癡,和一臉驚訝的張慶,還有他身後十幾個臉上寫著羨慕嫉妒恨的同行們。
盧若愚粗暴的朝後邊揮揮手:“都給我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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