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啊,忙!
一連十幾天,胡不為頂著壓力白天黑夜,城城外連軸轉,忙的簡直是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教會了第一批徒弟,馬軍營的流民技能培訓將將走上正軌,拍賣會的預展又要到了。
對他來說,這同樣是件大事,皇帝的期盼,滿朝文武也在冷眼,全東京城的人都的懷疑,這一仗他絕對不能輸。
與此同時,外地的豪商們陸續來到汴梁城,一時間城各處高消費場所人滿為患,各家青樓的老板們賺錢賺到手軟,高檔酒樓一座難求。
八月二十二這天,秋高氣爽,天氣宜人,一大早,通往開封府衙的各條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
長安巨富張長海也是其中一員。
在他的計劃總,一份冰激淩的秘方,一張皇帝禍事皇後,最好是皇帝的作品那是一定要拍回去的,不管花多少錢也要辦到。
一想到過幾天就能給九五之尊的天子磕頭,張長海就激動的不能自己,心默念“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我呀!”
走著走著轎子忽然停下了,張長海撩開轎簾子看到李開封府還好遠,便問:“怎回事?”
行到開封府大門口停下,
隨行的賬房說是殿前司的軍士封路了,所有人都隻能走著去。
下轎後張長海看到,街道兩旁全是頂盔摜甲;手持長槍的威武軍士,情知這是對拍品的保護。再看附近停滿了轎子馬車,所有人人都步行往前走,他也沒話可說,隻能隨大流。
走到開封府門前,看到胡不為一身青衫麵帶微笑在門前迎客,老遠就朝他拱手作揖:“張老板,快邊請,隨意看,但是不能動手。”
跨進大門,張長海看到院子像是在般畫展,滿院子都掛著一張張字畫,每隔幾步就有一位軍士一臉嚴肅的站著。
他估計這大概就是防著有人毛手毛腳,把字畫給弄壞。
今天就是來看展覽的,張長海背著手饒有興趣一幅幅依次看過去。
他對作品本身的好壞根本不壞興趣,他看的主要是字畫的落款,心對應著這位作者是幾品官,在哪當差,紅不紅。
多大年齡,有沒有潛力再升一升,最主要還是看此人是不是能得到皇帝的賞識。
“張老板你也到了”不用回頭,張長海就知道是老朋友;徐州人李曉的聲音。
“哎,正在看這幅畫。”
李曉也是先看落款,看到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翰林畫的,嘴角就是一撇。“張兄喜歡這幅畫?”
“額,畫的倒是挺好的,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兩人又走了幾步,看到一副用朱砂畫的紅竹。
李曉首先落款上提的是蘇軾的名字,立馬興趣大增,佯裝欣賞了一番後發表感慨:“好畫,畫的惟妙惟肖。”
“您給介紹介紹好在設地方?”張長海打趣的問。
這位李老板尷尬了,憋了半天說“嗯,額,我看著就是喜歡,對我的胃口。”
張長海笑了,心說你是看到人家一家父子三口都是進士,想將來留個香火緣分就覺得蘇軾的畫好罷了。
一路看過去,走馬觀花,都是芝麻綠豆官的字畫,兩人沒也沒興趣逗留,一個勁的往大堂的方向走,因為他們都知道,越往,拍品主人的品級越高。
走上大堂的台階,張長海不由的驚呼“殿前司的金槍班也來了。”
金槍班,是護衛皇宮的禁衛,輕易是不會出宮的,可想而知大堂的拍品有多貴重。
“這才是值得細看的地方”李曉這時眼神清亮,興趣盎然。
“好,這幅字寫得好”李曉看到張長海的驚呼,也走過去觀看。
這是一幅四尺書法中堂,上書“紫氣東來”四個大字,魏碑體。
老規矩,李曉還是先看落款,看到是位尚書的作品,他也大聲的誇讚說:這幅字寫得蒼勁有力,力透紙背,功力不凡。
兩人在幾個尚書大人的拍品前,駐足停留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才在後來者的推搡下,“不情不願”的離開。
繼續向,張長海又看到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匹玉馬,瞄了一眼馬腿邊的紙片,上書“興安侯府捐贈。”
心立馬想到興安候是皇帝的表親,興趣大增,伸長了脖子湊上去仔細的觀看。這匹玉馬通體碧綠,沒有絲毫的雜質,雕工也好,把馬的精神頭給雕刻了出來。
對於玉器,張長海很精通,一看就知道這是用最好的和田碧玉雕刻而成的。而且這還是唐朝的古董,又是有名的勳貴家庭拿出來了,絕對價值不凡。
再看旁邊,一個做工精湛的細木架子上吊著一塊琥珀,這塊琥珀顏色金黃,屬於最貴重的一種。
最稀奇的還是琥珀還包含著片小小的樹葉,除此之外再無一點雜質。
心暗歎這又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寶貝,勳貴們真有錢啊。
再往前走,展出的就是韓琦富弼的藏品,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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