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築高台;台上起高樓,麵南背北,飛簷翹角,氣勢莊嚴,姿態不凡,這就是大宋朝的朝臣們每天在此議事的權利中樞,大慶殿。
與巍峨雄偉的大殿相比,站在台階下的胡不為就像是一隻不起眼的小螞蟻。
今天朝廷要對胡不為進行封賞,獎勵他在拍賣會上做出的功績。
紫宸殿;胡不為去過不知凡幾,而大慶殿:胡不為雖是路過好幾回,但一直沒有進去過,借這個機會,他還好好的觀察了一下。
從地麵到平台頂端,有九九八十一級台階,全都有潔淨光滑的漢白玉砌築。台階的中間是用一整塊石料雕刻而成的九龍壁,兩側各有一條一丈寬的台階。
現在上朝的時候,台階上還站著身體彪悍;手持金瓜斧鉞的金甲衛士,他們是守衛皇宮的衛士,任何不軌之人想要亂闖,都會被亂刃分屍。
被上百人行注目禮,胡不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擺在顯微鏡下邊,頗有幾分不自在。
“宣胡不為上殿。”
台階頂上出來一聲悠揚的傳喚,這句話在中間還又被複蘇了一次,胡不為這才有機會踏上台階。
走到平台山,眼前豁然開朗,地麵是有青石板鋪就的地坪,四周漢白玉的欄杆上還刻著龍鳳的圖案。
三重屋簷下是一塊黑漆金字大牌匾,牌匾上用隸書寫著“大慶殿”三字。字寫的莊嚴肅殺,一筆一劃都像是刀斧刻出來的,令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牌匾的下邊就是一扇扇全部打開的雕花大門,門前還有一排武士守衛,邊隱隱約約還傳來說話的聲音。
提起袍子的下擺;跨過膝蓋高的門檻。
大殿內檀木做梁,楠木貼金的柱子,頂上還掛著無數油燈,靠牆站著的是宮廷的衛士,柱子外站的是手持拂塵的狀似木偶的太監,最內層站著的才是官員。
靠近大門口站立的是身穿青綠官袍的小官,再向前是緋袍的中層官員,最靠近皇帝寶座;身穿大紅官袍的才是大宋朝真正有資格參與朝政的頂級官員。
從陽光下一下子進入昏暗的大殿,胡不為頓覺視線模糊,在配合隱約的人聲音,感覺就像是進了陰魂鬼蜮,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心說:這敞亮的地方大白天怎還會如此陰冷?
繼續往前走,左右官員一個個手持笏板麵無表情的站著,就像是廟泥塑的菩薩毫無生氣,再往前;胡不為還能感覺到從背後陰暗角落處射向他的一道道類似毒蛇的冰冷眼神。
胡不為走到接近皇帝寶座的地方,看到包拯,蔡襄,韓琦,富弼等頂級文臣,另一邊是趙叢鬱曹佾等勳貴武臣。
拍賣會上大出風頭的錦袍官三代,信安郡王趙宗麒站的位置比趙叢鬱還要靠前。
這家夥嘴角帶笑,眼露戲謔之色,整個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架勢。
胡不為納悶了,心說我和他從無交集,也沒的罪過他,怎這般神色看我?看來我得做好準備了。
趙禎安坐在明黃色的九層台階的寶座上,背後是一道像牆壁似的沉香木屏風,左下手還有同樣手持拂塵的盧若愚。
看他的臉色,胡不為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嘿,又白幹了,說不定富弼著老家夥又會硬塞給我一個一塌糊塗的官造作坊。
一番見禮後,趙禎眼神躲閃:“胡愛卿,你與國有功,著富弼說說給你的賞賜。”
看到趙禎的神色,胡不為心涼了半截,有氣無力的朝上拱拱手道了聲謝。
富弼緩緩走出說,胡不為,朝廷決定將城南的馬軍營賞賜與你,他還著重強調:“聽清楚了,是全部馬軍營。”
“我要那塊不毛之地做什?”饒是胡不為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給朝廷給出的這份出人意料的賞賜給驚呆了。
富弼笑嘻嘻的說,一塊白紙才好作畫嘛,你做生意的手段高明,想來那數百畝的空地,在你的妙手回春之下,一定能賺到大錢的。“嗯,這我絕對相信!”
韓琦,蔡襄,趙宗麒等人都紛紛附和說,“是極;是極”。
這是捧殺,胡不為哪會看不懂。
而趙叢鬱曹佾等和胡不為關係密切的人家,卻是用冷哼以表心的不忿。
有了援助,胡不為也反駁說:“那塊地我又不是沒去過,經年累月都被馬蹄踩的像石板似的,連草都不長還妙手回春?”
“你是賺錢小能手嘛,這一點誰能比得上你啊”富弼像個狐狸似的,得意地笑了。
胡不為朝寶座上看了一眼,趙禎竟然在那多官員的矚目之下“睡著了。”
不但是他,連盧若愚也像是受了傳染似的一睡不起。
胡不為心很的牙癢癢,TNND,你們這一大群老狐狸都是已經商量好了欺負我一個人,你們好意思嗎。
既然想耍我,那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他也撂挑子了。“賞賜太重,小人不敢接受!”
胡不為自我打氣,哥這不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不被人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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