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鹿，你是有駕照的吧？”王晴手簽著文件，抬頭看了一眼莫鹿，“我媽最近一直要去醫院做理療，我實在跑不開”

    “有是有”莫鹿覺得自己又要多新工作了，“我剛讀大學的時候考的駕校，後來就再也沒開過車，估計都不會開了”

    “沒關係，平時我的車給你開，就當練練手。”

    “不用不用關鍵是我的駕校可能都過期了我得去查查看。”

    “大概是過期一年，你的駕照就得重考了。”

    莫鹿不記得有沒有超過一年，畢業後就一直和王澤宇同居在一起。兩人又沒有錢買車，平日都是他開摩托車接送的莫鹿，這張駕照就在莫鹿麵試工作時候派上用場，平時都是空擺設。

    “應該還能用，可是我也不敢開啊。”

    王晴笑了笑，”總有第一次的，”她話峰一轉，“我看你平時的膽子也沒那。”

    莫鹿心驚肉跳，不知道王晴指的是什，“哪有，哪有……”

    “鑰匙拿去吧。”王晴往桌上放了一把凱迪拉克的鑰匙，“盡快開熟練了，車停在公司車庫。”

    “那你平時怎上下班啊？”莫鹿還是不敢伸手去拿鑰匙。莫鹿還是有點納悶，王晴就算想讓自己去接送她母親去醫院，也不必把車都給自己開吧。“你家還有車？”

    “沒有了，我最近不想開車。打車軟件很多，挺方便的。”王晴把鑰匙往桌子邊緣推了推，推倒莫鹿麵前。“拿好，早點去處理駕照。”她有點不耐煩地打發莫鹿出去，扶額看著窗外。王晴終究是沒辦法獨自開車，最近幾次都險些闖了紅燈，腦袋嗡嗡直響，無法集中注意力。徐彥是靠不住的。他一個理工科男人，平時粗糙慣了，根本不會照顧人，在他心工作永遠是第一位。之前自己出車禍住院也是全靠母親照顧，讓他來送送飯菜也是不情不願，沒一個菜是好吃的。眼下也隻能靠莫鹿了，以後得對她再好點，萬一她要是受不了跳槽了，再找一個用的順手的人，就沒有那容易了。

    王晴滑動了下鼠標，電腦屏幕亮起，看到郵件，她想起穀連城前幾日提起的要她去參加深圳的一個展會。這是個機會，可以讓莫鹿出去見識下。她本打算帶著莫鹿一起去散散心，現在看來，自己不得不留在家照顧母親了。

    讓莫鹿一個人去外地出差行……這次穀連城也參加展會，會不會出事情？王晴透過玻璃窗看著莫鹿，她正在在挨個給辦公室同事分發材料。莫鹿在大家眼是個性格溫和，無公害的白兔，不像是會在背地做動作的心機婊

    沒看到照片前，王晴根本不會把莫鹿和穀連城聯係到一起。照片是公司女同事去音樂節的當天拍下來的，畫麵拍的很清晰，側臉辨識度非常高，穀連城手扶車門，莫鹿低頭進副駕駛。就剛才，王晴差點沒忍住想要質問，但還是有所顧慮。相比起莫鹿，王晴更願意相信澄澄有歪腦筋，近水樓台先得月。最近不論是參加會議，發表演講，出席飯局穀連城都會帶著澄澄，盡管他一直告訴王晴，自己的所作為是為了不讓緋聞和壓力都朝向她。王晴將信將疑，之前為了擺平風波，穀連城確實把上上任秘書牽扯進來，但這次不知為何把上任秘書辭退，把名不見經傳的澄澄從前台調任到秘書部。難不成，他已經看倦了自己的麵容，貪戀起年輕的少女？王晴心浮起一絲的不安。

    ……

    澄澄看著自己記得毫無章法的會議筆記一籌莫展，還有好大一部分都沒有來得及記下來，必須重新聽一遍錄音，再寫下來。她想問秘書部其他同事討一份會議記錄的模板，幾個姑娘都不理會她，借口去上洗手間，故意離開了座位。

    “……樂。”澄澄走到張樂邊上，不情願地開口，“你有空嗎？”

    張樂還在發消息，沒有理會澄澄。

    “我這份會議記錄挺著急的，”澄澄不太喜歡張樂這個人，人前熱心人後冰冷，所以澄澄平時也不和她說話。可現在自己不得不舔著臉去求她，“你們之前做的會議記錄可以發給我看看嗎？”

    張樂不急不慢地放下手機，“我哪有機會陪老板參加會議啊，怎會有你要的模板。”

    澄澄忍住怨氣，回座位上整理筆記。張樂這一嘴的酸她怎會聽不出來，澄澄用力敲著鍵盤，她調到秘書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穀連城對她很是關心，但其他女同事都不和她交好，明擺著孤立她。

    “穀總。”張樂起身向回辦公室的穀連城問候。

    澄澄低著頭，不敢看他，都幾個時了，會議記錄還是記得很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