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終究履蓋到了神念大陸的中部。
“他現在如何?”
“不勞您費心,在我這很好。”
“與從前般生得好看?”
“黑了些,卻更為清秀。”
“那,打擾了。”
“我送送您?”
“不必,我自行下山罷。”
孤山與老林間,有間小庭院,院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
老人鶴發垂髫,微閉著眼,捋著胡須,看著眼前的少女。
少女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茶,看了看空蕩蕩的杯子,把茶杯放了回去,提起劍,站了起來,向老人行禮,準備離開。
“您還像從前那般...”
老人看到她的動作,準備說些什,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少女愣了愣,點頭道。
“本心。”
老人似乎沒聽見,卻是閉上了雙眼,過堂風拂過老人的須發,老人任其隨風飄動。
“我走了。”
少女走出了院子,往山下走去。
老人好像仍沒聽見,倚在木凳上,閉著眼,捋著胡須。
......
曾有心睜開眼,望著茅草蓋成的頂,回想著自己昨晚的夢。
一束光洞穿了自己的右胸。
打記事起,這個夢就一直存在。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胸,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與常人不同,心髒生在右邊。
他很害怕這個夢,不知為何,總覺得很害怕。
“昨晚光束是不是粗了些許?”
曾有心仍然看著頂上的茅草,沉思。
“大概,粗了三根發絲。”
曾有心回憶,在心估摸了一下,得出了這個結論。
若有人知道了他此時所想,肯定會嗤之以鼻,畢竟,就算是當今最厲害,修為最深的算師也不可能把畫麵估到毫厘。
曾有心坐了起身,身子仍不肯離開熱乎乎的被褥。
他低頭沉思,說道。
“有些不對。”
稍過頃刻,他抬了起頭,望著頭頂的茅草,認真道。
“是粗了兩根餘半發絲。”
他的眼神很認真,仿佛自己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理。
房子外頭傳來腳步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老人夾雜在風雪間,與風雪一同走了進房,進房後,門也不關,對曾有心道。
“醒了?”
“嗯。”
“做完早課再吃飯,而後,把衣服洗幹淨了。”
老人緩緩說道。
“昨晚,它漲了兩根半。”
“說得過去,我要下一次山,老友尋我幫忙,我不在時,你得把山頭給我看好咯。”
“多久?”
曾有心看著老人,問道。
老人卻忽然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老人才緩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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