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耀瞥了一眼氣喘籲籲的啟泓,不禁有些失望。
豈止是失望,簡直失望到了絕望的地步。
韓王啟泓,當年本就薄有威名,但,不知啟淵使了何等手段,讓啟把他派到漠北鎮守。那漠北,本就是苦寒之地,加上兀賀屠人屢屢犯邊,是發配,亦不為過。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啟泓這一去,聲明反倒愈隆,不但降服了兀賀屠人,連傳中比兀賀屠人還要勇悍異常的摩素羅人也給打敗了。
要知道,在驪京出威名,膂力過人,基本上就可以了,可在漠北,上陣殺敵,完全是兩回事。
沒有想到,啟泓居然做到了,這讓夏宇耀對他十分感興趣。
然而,有道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待到啟淵命他率領武威營在香山設伏,防備韓王帶兵進京,夏宇耀可以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哪知道,在香山看到的,居然是病怏怏的韓王帶著唯一一個隨從。
唉,真的太失望了。
論身份,貴為皇子。
論實力,手握十萬漠北鐵騎。
論影響,降兀賀屠,敗摩素羅,使北境十餘年太平。
……
如此多的資本在手,一道奏折下去,居然就乖乖輕車簡從地前來?也不率眾爭上一爭?
這等聽話的人,在漠北的聲明是怎來的?
這個疑惑,現如今非但沒有解開,反而加深了。
麵對夏宇耀布下的千竹陣,這個啟泓完全就是束手無策,更給兩條蛇襲擊得差點斃命……
這樣的人,真的就是傳中威震漠北的韓王啟泓?
葉廣文輕拍著啟泓的後背,啟泓好一會才把胸口的淤血吐了個幹淨,一邊的毓恩則質問著布萊恩道:“你剛剛對韓王殿下出手有何居心?”
布萊恩嘖了下舌頭,有些心有不甘。
“布萊恩是我的護衛,護我安全這是本分,我反而要問貴國韓王,怎怎突然對我出手?”
黑白雙蛇,又盤回到了凱恩斯的長杖上,他緩緩從殘破的車廂走了出來,劈頭就是質問。
這下,輪到毓恩無語了,毓恩就在車廂麵,知道凱恩斯的沒錯,是啟泓先動的手,論起來是啟泓理虧。
啟泓卻沒有一絲理虧的樣子。
“你看,那千竹陣不是解開了嘛。”
當看到千竹陣的時候,啟泓其實並不是特別擔心,怎都是武威營的陣法,而不是太平道的,關鍵是,陪同的宰相毓恩,還有教廷的凱恩斯·納傑爾,都是輕易損傷不得的存在,要不然出現的也不會是簽千竹陣了。
唯一比較棘手的,就是困在其中不知道什時候能出去,既然自己無無法解開,那就剩下讓布陣的人自己解開了。
這點看上去比較困難,實際操作起來,卻十分容易,既然毓恩和凱恩斯都不能受傷,那就假裝威脅到他們性命,讓布陣的人擔不下這個最罪責來,迫不得已不得不解除那個千竹陣。
從結果來,確實是按照啟泓預想的那樣,就是……
“咳——”
啟泓又吐了一口血。
隻是沒有想到,黑白雙蛇那厲害,那個夏宇耀又任由啟泓從空中摔下,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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