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洪荒?
那是一個遙遠而又漫長的年代,萬物初醒,群星璀璨,一顆又一顆耀眼的星辰在黑暗中崛起,又在烈陽下隕落;
那同樣也是個浩大且壯美的世界,東荒的荒獸,西冥的幽冥,北海的海族,南疆的蠱蟲,中土的聖庭以及那無處不在的強大的神構成了整個洪荒!
洪荒之中,無奇不有,無所不有,自古以來從未有人尋到洪荒的盡頭,北海有強大的海族阻撓前進的步伐,南疆有詭秘的蠱蟲讓人防不勝防,西冥連接著強大神秘的幽冥界,而東荒有的隻是一群未開化的蠢笨的荒獸而已;
故東荒就成了探尋洪荒所及的最好的地方,無數人湧進東荒,但往往被他們所認為蠢笨的荒獸阻擋回來,沒有一個能夠越過這道由荒獸所組成的防線,人們也就漸漸放棄了探尋洪荒的極盡。
直到有一,一位強大無匹的神,他為了探尋東荒深處的大秘,獨自一人禦劍而行,飛了整整百年,精疲力盡,無窮盡的荒獸和永遠看不到盡頭的山脈最終令這位強大的神放棄了,但是他帶回來的不隻是殘破的軀殼,還帶回來一句話:東荒深處必有大秘!吾曾親眼看到可化為人形的荒獸在一處古老的城池中聚集……
且不東荒深處,就連東荒邊緣也是遼闊不比,不計其數的人類在此繁衍生息,城池眾多,如同繁星一般點綴在東荒的邊緣,而圍繞著城池的村落更是數不勝數。
“二狗,回家吃飯了!”
一聲嘹亮的呼喊聲在東荒邊緣一座大山腳下的靜謐的村落中響起,驚起一片犬吠聲。
“誒~知道了~”
清脆而又悠長的回應聲從村口的大樹下傳來,蒼虯的樹幹下倚坐著一個大約誌學之年的男孩,男孩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皮膚也是十分白皙,一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會話似的,整個麵容雖略顯稚嫩,但卻生的十分漂亮,與一般東荒人粗糙厚重的長相完全相反,倒有些南疆人的細膩。
男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無奈的看著村口第三個土坯房,土坯房上的炊煙嫋嫋,男孩的娘親正站在門邊等著自己回來吃飯,一副靜謐祥和的畫麵倒映在他的眼中,泛起陣陣波瀾。
“唉,娘也真是的,了不要叫我二狗了,都這大了還叫我名,好丟人的啊。”
男孩一邊不滿的嘀咕一邊緩緩的向土坯房走去,那,是他的家。
跨進土坯房的門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木頭桌子和四張木椅,桌子和椅子都流淌著歲月的氣息,桌腳由於高低不一下麵還墊著一塊布,椅子也是破舊不堪,仿佛隨時會散架一般。
“你這孩子,還不快點過來幫忙端菜,杵在哪幹嘛呢?”
男孩連忙縮了縮腦袋,急步向廚房走去。
“來了來了。”
走進廚房,一個麵容較為蒼老的中年婦人正拿著農家特製的鍋刷子刷著一口漆黑的鐵鍋,不時的被還未熄滅的柴火嗆得咳嗽幾聲,婦人身著打滿補丁的粗麻衣服,黝黑的臉龐上布滿了為生活操勞而日益加深的皺紋,再也不複當年的水嫩光滑,眼中曾經的靈動也變為身為人母的慈祥之色。
男孩走進廚房後,眼睛一亮,瞬間撲到墊板前,鼻子不停的聳動,嗅著墊板上菜肴。
“哇!娘,今是什好日子,你竟然炒了這多好菜,還有肉誒!”
婦人聞言抬頭笑了笑,
“今你爹和你叔回來,好了,先把菜端過去,等會肯定夠你吃的。”
男孩愣了愣,隨之驚異地問道,
“什?爹要回來了?”
婦人用抹布擦了擦手,心疼的摸了摸男孩的頭,
“那還有假,前幾你爹來信今和你叔一起回來,你長大了,是時候該出去跟他們見見世麵了。”
男孩的爹叫張德福,是一個行商,在各個地方倒賣貨物,賺取差價,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啊?要帶我出去啊!可是我不想出去啊,我要是出去了娘就一個人了。”
男孩眼中雖然透露著對外麵世界的好奇,但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含辛茹苦撫養自己長大的娘親的不舍。
婦人看到了男孩不舍中帶著倔強的目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剛想些什時,一道粗啞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孩兒他娘,我回來了!”
婦人聽到這道聲音立馬就欣喜起來,連忙整了整身上褶皺的衣服,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帶著一絲期盼一絲忐忑,一步一挪的向門口走去。
男孩歎了口氣,自己這個父親,可真是從來不考慮娘的感受啊!有多久沒回來看一看娘了,嗯,大概有五六年了吧!男孩在心中默默地算了算。
“二狗,咋還在屋杵著呢?快點來幫爹一起拿東西啊。”
粗啞的聲音再次從屋外傳來,男孩應了一聲,就慢悠悠走了出去。
屋外停著一輛龐大的馬車,拉車的大黑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時不時的打個響鼻,可見路途奔波也把它累的不輕。
馬車旁站著一個粗壯的大漢,黝黑的臉龐上有著刀刻斧鑿般的麵容,濃厚的眉毛斜飛入鬢,一雙銅鈴大眼炯炯有神,略厚的嘴唇輕抿著,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東荒大漢。
此時,大漢蒲扇大的手正不停的往馬車下搬東西,他看到男孩還站在門口不動,也有些惱火了,
“二狗,你咋回事?還不來搭把手,爹幾年沒回來,就不認識爹了是不是?”
婦人看到丈夫發火了,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男孩的麵前,輕輕的拉起男孩的手
“二狗,乖,咱先幫爹把東西搬下來再一起吃飯去好不?”
男孩看見母親懇求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的一疼,他輕輕抿了抿嘴唇,看著大漢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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