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發完郵件就睡了,這一忙前忙後身體不累,但心中疲憊,畢竟第一次上班,閑的渾身難受。
倉庫外麵的細雨時下時停,風呼呼的吹。
半夜三更。
哢嚓——
一道驚雷,雨勢驟然變大,狂風驟起,嘩嘩的拍打著鐵門。
沒過多久,倉庫傳來了手機鈴聲。
方澤睡的不沉,一下子就醒了,眯縫著眼,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瞬間頭疼起來。
“喂。”頭疼歸頭疼,但方澤還是接通了電話。
喬巧打來的電話,這妹子也是實在,之前方澤了,她要是害怕就給方澤打電話,結果電話真打來了。
可問題是,姐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嗎?
“嗚嗚嗚——”電話一通,對麵傳來一陣陣的抽泣聲,抽泣聲很低沉,伴隨著外麵暴雨打門的節奏,頓時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哎媽呀,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就是對著我哭是吧?故意裝鬼嚇唬我呢?”方澤不怕鬼,但還是有些背脊發涼。
“我害怕……我做噩夢了,夢到,夢到甄一鳴給我的那幅畫,我看到自己七孔流血,還站在鏡子前,鏡子上都是血,然後,然後外麵一個雷,把我嚇醒了……嗚嗚……”
聞言,方澤瞬間苦笑起來,也不怪這丫頭心理素質差,這要是換成別的女孩,估計也嚇得不輕。
“行啦行啦,做夢而已,這樣,你現在去你姐姐的房間,抱著她睡。”
“我不敢出去,我……我躲在被子,不敢露頭。”喬巧弱弱地話,話時還不斷吸著鼻子。
“那你給你姐姐打電話,讓她來你房間。”
“她手機關機了。”喬巧低聲抽泣道。
“臥槽……那你給我打電話什意思呢?不會是讓我現在過去陪你吧?”
喬巧略微沉吟,弱弱地開口:“是你我要是害怕,可以給你打電話的。”
“姐姐,你贏了。”方澤哭笑不得的坐起身來,現在也徹底的清醒了,抓過手表看了看,淩晨三點多,幾個時的睡眠也睡得差不多了,反正短時間內也睡不著,方澤倒也不介意陪她聊聊。
“我陪你聊聊吧,估計過一會你就沒那害怕了。”
“嗯。”喬巧剛哭過,鼻音有點重。
“可這大半夜的聊啥呢?”方澤有些為難起來,尬聊找話題,很讓人無語的。
“你,給我講故事吧?”喬巧提了一個要求。
“哈?”方澤失笑道:“還講故事,真當是爹地哄女兒睡覺呀?”
電話另一頭的喬巧沒有回答,沉默著,以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半晌,方澤幽幽一歎:“算是怕了你,行行行,講故事就講故事,可問題是,我不會講故事啊!我從來沒給人講過故事,也沒聽人跟我講過故事。”
“你時候沒聽過嗎?”喬巧好奇的問道,還吸了吸鼻子。
“我孤家寡人一個,五歲就被人送出國了,身邊不是同齡人,就是一幫以大欺的貨兒,還都是爺們,怎可能給我講故事?”
“那你父母呢?”
“沒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喬巧語氣中頓時有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溫柔。
“沒事,我很的時候他們就走了,之後我連照片都沒有一張。”
方澤牽動了一下嘴角笑了笑,倒也不是太在意,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從就沒有陪伴,之後也沒照片,連模樣都忘了,要談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有的可能隻是感恩,畢竟是他們把方澤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僅此而已。
“你五歲就出國了?去國外幹嘛呀?”喬巧有些好奇。
“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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