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牧牡的店雖然在熱鬧的酒吧一條街上，卻分外冷清，他不指望酒吧掙錢，幾乎關著門，白瞎了這好地處，兩人約好店前集合，廖儀很早就到了，她穿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頭發也梳的高高的，額頭留點碎發，幹淨利落。

    兩人坐上車，牧牡和廖儀坐在前麵，一直跟在廖儀身後的拉布拉多犬正義趴在後座，緊盯著廖儀。

    “正義滯留在你身邊可是有什沒完成的事情？”

    “嗯，它是導盲犬，生前被人打死扔在垃圾桶，它的主人以為它跑了，它在等主人。”

    “在它死亡的地方撿到它的？”

    廖儀點點頭，牧牡略帶遺憾道：“鬼對生留有執念不是件好事情，無論是善鬼還是厲鬼，強行滯留人間會喪失投胎的機會。”

    “正義……該怎辦？”

    “正義是和你有緣的鬼，讓它和主人見麵後自然會釋懷。鬼一般分為新鬼，十年鬼，百年鬼，以及千年鬼，新鬼和十年鬼常見，他們的執念，易消，等時間一長自己會找到投胎的路，但是超過百年的鬼，百年執念不消，要送其投胎，要打碎魂體，你要知道，所有滯留人間的鬼最終都會變為厲鬼。”

    廖儀應了一聲向後伸出手，正義聰明的靠前安慰廖儀，它變為鬼後就懂了人類的話語，也知道什是投胎，隻是它總是放不下那個人，遺憾過早離開。

    “你要學會適應這樣的事情。”牧牡抽出一根煙點上，“誰也不願意過早死亡，留有遺憾的鬼太多。”

    車開了三個多時，路上牧牡些靈媒界的事情，廖儀問的少聽的多，兩人滿懷心事到了鹽古鄉街道辦事處，這臨著一條河，河名清雨，這條街道靠著的河道窄，河周圍高高矮矮立著些商鋪和民居，兩人走了一圈沒有看到線索，正準備找地方休息時候，正義卻停下腳步。

    正義警惕的抬起腦袋，四處嗅著，兩人對視一眼默默跟著。

    正義找的很慢，它渾身處於警惕狀態，偶爾會回頭看下兩人，過了半時後正義在一處石橋上停下，叫了兩聲後坐下。

    這是一處石橋，牧牡繞了一圈什也沒看到，石橋兩邊有墊的稍高點的石板，牧牡想了想低下身子，正義身前一處石板下留有點縫隙，縫隙內似乎有什東西，牧牡伸手去勾，那東西在石頭縫內夾的死死的，無法上手。

    牧牡從口袋中掏出張皺巴巴的黃紙，將其捋平放在石板上，“沒想到今日還能用上這張符。”被捋平的符紙上寫著字，如同鬼畫符般，稍顯淩亂，符紙剛放上，那石板慢慢崩裂，碎成了數十塊，牧牡將上麵的石頭碎片撫開，抽出縫隙中的東西。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又泛黃，被石頭壓得略有皺褶，這似乎是一張畢業照，十多名年輕女孩有序的站在台階上，她們穿著民國時期的學生裙，笑容燦爛，後麵石門上寫著東靜女子學院，照片背麵寫了兩行字。

    “贈友人，我今日畢業，心內歡喜，總想見你。迪。民國一六年。”

    牧牡心收好照片，見廖儀還在研究那那塊已經碎掉的石頭，：“那是我練手用的裂山術，中間失敗了，威力也就那樣，好歹沒浪費。”

    “我們現在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