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邪靈脫變

    毛驚風眼窩深邃金光流轉，一爪子捕捉到了一滴飛逃的魔僵精血，下頜張開，猛力一吸，直接硬生生將之吞吃掉了。

    “怎會這樣……”魔僵咆哮，悲憤、怒吼，終究無濟於事，它實在難以想象滄海桑田之後重生歸來，b最後竟會落得這樣一個結局。

    “我不甘啊！”又一滴魔僵‘精血’被毛驚風吞了，‘精血’內咆哮著，它無比虛弱，發出的聲音那般不甘。

    “欺淩人類，殘忍暴虐，你何等張揚跋扈，到了此刻，你的命運也不過如此！”聶凡苦笑，咧嘴歎息。

    “啊……”

    一滴鮮紅‘精血’夾雜著戾氣，悄然的融入到了礦洞牆壁，它本以為能逃過這一劫，奈何依舊被‘聖靈之氣’硬磕吸了回來。

    不甘的怒吼，這一滴魔僵‘精血’虛弱的慘叫，掙紮著，利誘求饒著，但終究還是沒能改變結局。

    毛驚風生吞了血魔所有精血，聖靈之氣再一次脫變，眸子閃射出熾熱的紅光。以此同時，他周身環繞的‘聖邪之氣’開始極端不穩定，進而轉化為了黑白色的氣。

    “脫變？”聶凡深邃凝視著毛驚風，這個人是他最親至敬的師傅，給了他父愛的至親之人。麵對著師傅的異變，他有心阻止，可惜靈力消耗的太嚴重了。“師傅您……再也回不了頭了？”

    他凝聚靈氣雙眸之處，凝視著脫變中的毛驚風，頃刻間感應到一股神秘的氣似波浪一般湧動。這股氣流，戾氣摻雜著靈氣，邪惡而強大、靈聖而又聖潔，就象一腳踏進剛殺過成千上萬人的修羅地獄，又似剛經曆過羽化飛仙的仙靈。

    “一切都要結束了！”正當聶凡注視毛驚風之際，後者眸子泛著血光剛好與之對視，“我以非我，我依舊是我，我收養了你二十年，而我異變化身‘僵屍’後也利用你得到了所要的，這一切就算扯平了。”

    他話的意思，聶凡自然明白，又一次與毛驚風相視一眼，在毛伊淼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人生最痛苦的事，並不是死別與生離，而是我站在您麵前……一切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聶凡忍不住一絲苦澀彌漫胸膛，一顆心徹底沉下去。“師傅您？”

    毛驚風沉默，體表黑白色的氣流湧動，似混沌之氣，神秘無比。過了片刻，他平靜 的道：“我是你師傅，也是你義父，你再不必叫我師傅了，我也不再是你義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調息凝聚靈力，放開手腳來保命吧。我倒要看看，上古神話時期名動天下的‘九雷震天訣’究竟到底有多厲害。”

    聶凡擦了嘴角的血，倔強的打坐調息，不再言語。

    “老爸，我是您女兒……伊淼……”毛伊淼淚水模糊，虎毒不食子……

    “元靈之體！”毛驚風深吸了口氣，目光轉向毛伊淼，神情複雜的道：“女兒？那好，我要一個選擇，你想永升不老？”

    “我……”毛伊淼苦澀搖頭，她眸子不經意瞥了眼靜坐調息中的聶凡，那一絲留戀浮現眼眸。“老爸，我……”

    “沒有如我這般異變，你怎能陪說……是我女兒呢？”毛驚風說著仰天狂笑，笑聲之中他左邊臉浮現戾氣醜陋恐怖之至，右半邊臉靈氣環繞若仙。

    聖邪氣，借死亡戾氣、生命靈力兩者融合而成，似陰陽兩儀一般聚為一體，功成重新脫變成一種獨特的生命體。亦正亦邪，似僵非鬼，似人非魔，所以才會暴出一體兩麵。

    當然了，他左邊臉這些戾氣並隻是嚇人的，那股戾氣尋常凡人沾惹一點，頃刻間就會死於非命。而右臉的靈氣若仙，靈動而飄溢，凡人有幸獲得一絲足以長命百歲。

    利用陰陽兩儀衍化混沌氣的原理，毛驚風凝聚戾氣、靈力一身，尋求那個平衡點，終究生命層次脫變，化為非人非僵一般的存在。

    聶凡調集龍穴龍氣，毫無顧忌的一陣猛吸，離火靈力凝雷霆！當他睜開眸子時，神情及其複雜，掌心中凝聚璀璨的雙色雷電劍氣。

    龍穴，凝聚天地龍氣，他瘋狂吸收煉化近乎到了麻木的地步，生死攸關之際終於破除桔梗，百尺竿頭更進了一步。

    “九雷震天訣秉承天地雷罰之力，施展禦劍之術卸雷引劍氣！”石昊自語，不過這種感覺不算多好，這是在賭命，不能自主。很快的，他擺脫了這種情緒，向前走去擋在了哭泣的毛伊淼身前，雙眸似星辰般深邃的凝視毛驚風。

    “專門克製邪魔的雷法之力？”毛驚風左手掌聚於一縷戾氣，以血光之箭的形式飛射出來，那等於是屠戮萬千生靈而凝聚的力量一般，其勢穿嶽碎石，淩厲而充滿邪氣。“禦紅黃兩雙色雷劍氣的你，擋得住這招？”

    “擋不住？”聶凡近乎吼叫，他身後就是青梅竹馬的毛伊淼啊，他若是這一閃躲，毛伊淼中招之後必死無疑。

    “哈哈哈……”毛驚風狂笑點頭，他可以不顧及自己女兒的性命，但聶凡無論如何不能不估計毛伊淼的生命。

    毛驚風抬手之際，漆黑色的光芒似九幽黃泉之水般傾瀉而下，戾氣不絕的從他的手掌暴出。“這就是人性？我真的改變了？不過現在說什都晚了，聶凡啊，拿出全部的手段吧！你的命、她們倆個的命，都在你手攥著呢！”

    說完，他一聲狂嚎，體中戾氣收斂，同時身子往前一倒，動作優雅的一揚，勁氣如山崩地裂一般又砸向聶凡。戾氣泛著光輝一炸，鑽出一隻血淋淋的利爪，那恐怖的氣息比魔僵的爪子更甚。

    但麵對聶凡如此淩厲的攻勢，聶凡眸子深邃，卻一動不動似傻了一般，毛伊淼急得大叫：“臭聶凡，笨蛋聶凡，別管我，你快走……”

    隻是她的焦急呼喊聲遠不如毛驚風的淩厲攻勢快，聲音剛傳到聶凡的耳朵，毛驚風先後兩道瘋狂殺招齊至，眼見他呆立著，後者心中略微一沉。

    然而，就在那一瞬，戾氣要吞沒聶凡的軀體時，他眼前的人影悄然消失，突兀的不見了聶凡、毛伊淼的身影。

    聶凡紅色雷霆、黃色閃電加身一閃三丈，險而又玄的避開了一環扣一環的精心殺招。

    “電光神行術？”毛驚風冷澀聲，道：“看來我消失的這幾天，你成長了不少！”

    戾氣消散的轉瞬，他右手掌衝出飄玄若仙的靈力，聶凡攬著毛伊淼的腰肢又是身形一閃，紅、黃兩色雷電環繞雙腿之上避了過去。

    毛驚風一連兩招無功，微微皺眉住手看了聶凡，冷酷道：“一味的躲閃，以往我就是這教你的？若自認不敵，那就臣服，或者自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