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是謝安世的門生,也是他的心腹,聞言不禁心中一跳。
“令相是說....有人在陷害燕侯世子?”
他能成為謝安世的心腹,自然也是機敏之人,頓時有了幾分猜測:“聽聞公子禦就在青州,會不會是他?”
謝安世輕笑一聲:“盧方功這個人我知道,一直都念著秦驍當年對他的知遇之恩。
可盧方功卻出麵檢舉燕侯世子謀反。
在青州地界,除了宋閥的這位,還能有誰有這等能量和權勢?”
秦薄聞言,臉忽然生出一股激動,沉聲道:“令相,不如從此處做一些文章,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宋禦陷害秦白夜這位諸侯之子,怎說也都是駭人的大罪。
即使無法因此事扳倒宋閥,但至少也能讓宋閥灰頭土臉一番。
謝安世望著秦薄一眼,搖了搖頭,淡淡道:“罷了,宮不會在意秦白夜是不是被冤枉的,隻會在意秦白夜有沒有自汙藏拙。
至於其他的,並不重要...”
秦薄聞言,神色恍然,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
這些年來,謝閥和燕地之間的關係還算尚可。
在朝中若是沒有謝安世幾次暗地阻止宋修。
恐怕燕地早已就被逼到絕境了....
謝安世將奏疏交給秦薄,道:“將奏疏存留在抄寫兩份,一份送往宮中,一份送往烏台,謀逆案是烏台該管的事。”
這顯然是絕對抽身事外,放棄燕地了。
說罷,謝安世歎息一聲:“後生可畏啊,簡簡單單的一步,就讓燕地處境危險了...
不過也正好,以來俊臣的性子定然會牽連甚廣。
得罪人的事情就都交給他來辦,到時候他鬧得天怒人怨,宋閥也會被牽扯進去....”
秦薄聽到來俊臣這個名字,眼中升起一絲厭惡。
監禦台不僅僅在民間江湖臭名昭著,在朝堂同樣是神怒鬼怨,監禦台總憲來俊臣,因巫蠱案起家。
為人陰狠毒辣,趨炎附勢,簡直就是鬼見愁,是凶名赫赫的吏。
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對他恨之入骨。
但可惜他是宋相的忠犬,宋閥核心黨羽之一,無人敢惹。
就算是秦薄這位中書侍中,朝中三品大員,雖然心中厭惡他。
但也不願意招惹他....
........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