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刪掉對話框馬上就要回車鍵的字，但也不太想來一段老套的寒暄，就裝作沒有看到站在原地掛機。過了沒一會他又敲了一行字。

    【隊伍】

    在下李少卿：你還是和白夜行在一起了？

    恐怕這才是他想問我的話，但李少卿這句話的語氣讓我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是我從前就喜歡白夜行卻跟他訂了親一樣。所以我也有點不開心。

    素月如煙：什叫還是？

    在下李少卿：我知道他喜歡你很久了。或許你隻是把他當徒弟，但他從一開始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就對你有意的。

    素月如煙：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把以後過好。聲聲妹妹那喜歡你，別辜負了她一片心意。

    在下李少卿：你還是在怪我？

    素月如煙：沒有，我隻是好言相勸，分手以後還是朋友嘛。

    文字有一種好處，就是它可以根據上下文不同，對中間那句話理解出不同的意思，因為聽不到語氣，所以可以是開句玩笑，也可以是認真表述，我早已無意做他們這段感情的承接者，雖然也難過了一陣，但都已經過去了，虛妄終究是虛妄，現實才是真的。

    在下李少卿：我有話想跟你。

    在下李少卿：對不起。

    素月如煙：別。

    我急忙敲了兩個字出去，怕他了什不該的話，我又答不上來。

    素月如煙：就這樣，挺好的。

    素月如煙：我還有事，先下了。晚安。

    無法退出隊伍的我隻好借故退出遊戲來逃離這場氣氛沉重的對話，時間還早，八點半，沒到睡覺的時候又玩不了遊戲，隻好把阿瑤死命推薦給我的幾個電視劇挑挑選選磕個劇了。

    “鈴鈴鈴”電視劇正演到轉折處，所以我過了一分鍾才看了一眼手機，立馬撲騰一下從椅子上翻起來接聽，因為是布萊克上司打來的，不知道這位大人又有什吩咐了，電話接慢了不定要挨訓。

    “喂，您好。”我溫柔的聲音就好像人工服務需要五分好評的接線員。